再次深入到精神病院中間的走廊,這一次我們本來沒有打算停留在院長辦公室的意思,但經(jīng)過的時候卻無意中聽到里面?zhèn)鱽砹松成车捻憚樱头路鹄锩嬗腥嗽趭^筆疾書。
我和何青互相對視一眼,他小心地踢開了門,接著映入我們眼簾的,竟然是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太婆,那家伙低著白發(fā)蒼蒼的頭,右手拿著一支筆,使勁地書寫著,伴隨著她書寫的彎曲動作,她的整個身體都不規(guī)則地抖動了起來,那樣子就仿佛書寫的內(nèi)容特別精彩,自己也忍不住跟著興奮。
我和何青靠近了過去,我正要拿出警官證,老太婆卻仿佛沒有察覺一般,繼續(xù)書寫自己的東西,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jīng)靠近她的左右了,封、鎖了她的去路,她卻穩(wěn)如泰山一般,完全不把我們當(dāng)回事。
就這樣我忍不住開口道:“老婆婆,你就是這里的院長嗎?”
要知道新聞上說,她早就被溺死了,但卻從新出現(xiàn)在這里,我當(dāng)時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緊張,就在我這句話一出,老太婆的寫字動作,竟然就此停止,然后木訥地對著那紙張,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一樣,突然用雙手抓住自己的臉龐,用力撕裂著本就已經(jīng)干枯的臉孔。
“我死了,我怎么忘記我死了啊!嘿嘿......去死吧!你們都要死,精神病院的人都死了,都被溺死了,好奇怪哦,這里都沒有水,怎么會被溺死呢,哈哈哈哈!今天晚上吃什么呢吃什么啊!”
老太婆瘋瘋癲癲地自自語地說著,她的雙手不要命地抓住臉上的皮膚,首先撕開了自己的嘴巴,接著是鼻子,還有額頭的一張皮,接著她竟然當(dāng)著我們的面,把自己的眼睛硬生生地挖了下來!!
“啊哈哈哈!怨靈,哈哈哈,別找我咯,我什么都看不到,我看不到了,你們盯著我也沒用,我作孽啊,作孽,應(yīng)該去死,我為什么沒死呢,沒死啊,我還活著,嗚嗚嗚,為什么不讓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老太婆血淋淋的嘴唇扔在了辦公桌上,那兩顆豆子大一般的眼睛,落在辦公桌上的時候竟然還會轉(zhuǎn)動,表面似乎還帶著渾濁的纖維,一股股叢生的怨念布滿了整個院長辦公室,乃至整個病院的每個角落。
我和何青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扶著已經(jīng)被自己抓得重傷的老太婆,何青連忙拿起手機(jī)撥打120,我當(dāng)時雙手也顫抖了,因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大活人在我的面前自殘得那么嚴(yán)重,然而老太婆卻完全沒有因為疼痛而露出痛苦的表情,相反,她滄桑枯萎的臉上,展露著,無比舒暢而開脫的笑意......
似乎她的雙眼被挖下來后,整個人就想通了放開了,何青放下手機(jī)后卻驚恐地跟我說:“不好了,哥!這里沒有信號啊!”
“沒有信號,你折騰那么久?”
“我剛才試驗了幾下,還以為手機(jī)壞了!”
我對何青有點(diǎn)無語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怪責(zé)誰的時候,我連忙讓他跟我扶著老太婆,我打算暫時離開精神病院,因為外面我們試過是有信號的。
就這樣我們從精神病院出來了,看到外面的光芒,我連忙拿出手機(jī),這一次終于撥通了電話,但看老太婆的情況,鎮(zhèn)上的醫(yī)院處理不了,我直接撥打了廣明市中心醫(yī)院的電話,由于多次在這里治療,我已經(jīng)拿到這里的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