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世、拓跋彼旺笑了一會(huì),收起笑聲。
“不過東桑、十八海島那邊,咱們還是要給他們回信的。”
“哈哈哈,這信自然是要回,總要給他們些希望的。”
“……”
許久之后。
商談結(jié)束的二人,離開中軍大帳,各自向自己住處行去。
反向而行的兩人,在對方視線之外,臉上的笑意,都是漸漸消失。
二人各自向自己住所行走著,都是眸光閃動(dòng),暗自盤算。
沒人知道,他們都在盤算著什么。
是在算計(jì)著楊辰?東桑?十八海島?新羅?
亦或者,他們算計(jì)的根本不是旁人,而是身為盟友的彼此。
或許這世間,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盟友。
……
“盟友?呵呵……”
大氣奢華,宛若行宮的軍帳之內(nèi),蕭布世低聲呢喃著。
凝眉沉思一會(huì),蕭布世低聲說道。
“北漠那邊怎么樣了?”
話音一落,大帳陰暗的角落內(nèi),一道黑色身影沉聲回道。
“回稟國主,北漠一切進(jìn)展順利。”
蕭布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不要掉以輕心,這下半年,尤為關(guān)鍵。”
“明日你就啟程,北漠那邊,你親自盯著!”
“絕不能出現(xiàn)半分紕漏?!?
黑影沙啞的聲音,恭敬回了一句。
“是?!?
蕭布世聞聲,擺了擺手。
“嗯,你去吧。”
“是?!?
聲音落下,那黑影于黑暗中,無聲無息地離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黑影離開后。
蕭布世手持燭臺(tái),仔細(xì)端詳著一張地形圖。
“呵呵呵…大唐京都…”
“孤早已是勢在必得!”
……
“大唐京都!”
拓跋彼旺攥緊拳頭,狠狠說了一聲。
“我大魏必須先入京都才行,蕭布世現(xiàn)在絕對在暗暗布置?!?
“朕太了解他了,這個(gè)陰險(xiǎn)的王八蛋,他可不會(huì)信守諾?!?
“過河拆橋的事,他干起來最是順手?!?
“只是……朕實(shí)在想不到,他暗中這一步棋,到底是下在了哪?!?
長案前,拓跋彼旺看著地形圖,愁眉不展。
此時(shí)他無比懷念,拓跋鋒還活著的時(shí)候。
如果鋒老還活著,他一定能洞悉蕭布世的伎倆……
只是可惜,可恨……
拓跋彼旺拳頭越攥越緊。
他想起了拓跋鋒,慘死馬蹄峽之事。
“楊辰!”
拓跋鋒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兩個(gè)字,兇戾的眼眸間,恨意沸騰。
良久之后,他壓下心頭恨意,扭頭向身旁的一個(gè)老者看去。
“先生,還探不到蕭布世私底下的動(dòng)作嗎?”
那老者聞,輕捋著花白胡須,凝眉沉吟。
“陛下,老夫已經(jīng)盡全力在探查?!?
“但確實(shí)沒有…查到蕭布世半分異動(dòng)。”
“陛下,您多慮了?!?
拓跋彼旺目光犀利。
“多慮?”
“不可能!”
“朕太了解蕭布世了,他絕對暗中有動(dòng)作。”
“先生,你們上官家,最擅長情報(bào)之事,怎么可能查不出來?”
“傳聞中,上官先生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拓跋彼旺看向老者,一對兇戾的眸子,如同擇人而噬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