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主聞,低聲議論一番,也都沒有人站出來反對。
畢竟如今這局勢,固守京都,不如主動出擊。
棲川郎胡見無人反駁,威嚴的聲音,響徹大殿。
“諸位,聯(lián)軍討伐叛軍,之所以頻頻失利。”
“就是因為,咱們互相之間心存芥蒂,都是藏著掖著,不能做到令行禁止,上下一心。”
“這才給了叛軍可乘之機!”
棲川郎胡說著,長身而起,抬手凌空虛指,鋪在大殿中央的巨幅地圖。
“如今我兒流瀑,正誘敵深入,一路引著叛軍向京都而來。”
“聯(lián)軍軍隊各部兵力,并未有大范圍損傷,實力保存完好。”
“而叛軍此時也已經(jīng)陷入瘋狂,愈發(fā)膨脹,以為可以一鼓作氣,直取國都,改朝換代。”
“此時我們各世家聯(lián)合一處,提前在此布下包圍圈。”
“與聯(lián)軍配合,那這些叛軍,就成了咱們的獵物。”
“這方圓百里,就是咱們的獵場。”
“以咱們各家精銳聯(lián)合之戰(zhàn)力,區(qū)區(qū)叛軍,根本翻不起浪花!”
“只是諸位,這一次可不要再動小心思了。”
“中原那才是真正的肥肉。”
“越早平亂,咱們越早發(fā)兵中原,那數(shù)千里沃土,任我東桑兒郎馳騁劫掠!”
“那才是我們各家崛起的正途。”
“諸位,這個時候,可不要因小失大啊!”
棲川郎胡一番話,再次讓各世家家主心頭火熱起來。
接下來的議事,各世家家主也都慢慢配合起來了。
雖然他們還是各懷心思,但此時大方向還是統(tǒng)一的。
議事到了午時,才結束。
而隨著議事的結束,各家駐守在國都的精銳部隊,也隨著各家主的調(diào)令,開始行動起來。
結束了議事,棲川郎胡沒有在皇宮逗留,直接回了棲川家。
棲川家家主書房。
棲川郎胡跪坐在長案前,靜靜地看著上面的地形圖。
此時的他,沒有了皇宮大殿上的意氣風發(fā),反而顯得有幾分落寞與悲切。
議事之時,他對棲川鋼丸的死,表現(xiàn)的風輕云淡。
可他的心卻在滴血,棲川鋼丸是他一手培養(yǎng),準備作為家族繼承人的,是他最器重的嫡子。
這次平叛,本是棲川郎胡為棲川郎胡樹立威信的。
誰曾想,卻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而且更讓棲川郎胡心中落寞的是,即便他在各世家家主面前,表現(xiàn)的再淡定從容,再霸道無匹。
可他棲川家終究是要衰落了,他棲川家震懾東桑的過千忍者,早已隨著臨伊山那場天災,煙消云散了。
即便消息封鎖的再嚴密,也改變不了這事實。
唉……
難道棲川家,真的要在我手中衰落嗎?
棲川郎胡心底深深嘆息一聲。
嘆息過后,棲川郎胡陰沉的眸子劃過一絲狐疑。
鋼丸死的蹊蹺…
能在大軍之中,刺殺主帥,這沒有內(nèi)應,叛軍絕對做不到。
最想讓鋼丸死的人……
就是流瀑啊!
鋼丸剛死,流瀑就掌控了聯(lián)軍大權……
棲川郎胡再次拿出棲川流瀑給他的密信,反復查看著。
他陰狠的眸子中,浮現(xiàn)一抹哀傷,但這哀傷只是一閃而逝,便被決絕神色代替。
流瀑,如果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那真是爹看走了眼。
如你這般狠辣狡詐,才是真正有資格繼承棲川家之人。
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才能帶領棲川家走上巔峰!
棲川鋼丸心底想著,狠狠咬牙,抬手將那密信毀去。
正在此時。
書房外傳來求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