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的聲音,幾乎沒有情緒波動。
金弦恩聽得心底一寒。
“沒有,陛下您說笑了……”
“別急著反駁,朕的眼睛不瞎,不過受制于朕也并非壞事。”楊辰淡淡道。
看著金弦恩的眸子,楊辰開口說道。
“朕向來賞罰分明。”
“這半年來,你也算守規(guī)矩,朕自然會給你好處。”
金弦恩聞,哪里敢答應(yīng)。
誰知道這是不是楊辰在試探她。
她就要開口與楊辰周旋,但她還未開口,楊辰的聲音已經(jīng)傳入她耳中。
“如今你執(zhí)掌新羅,給新羅的好處,便是給你的好處。”
“這次大戰(zhàn)過后,新羅會在朕的幫助下,迅速崛起。”
聽到這話,金弦恩面上配合著露出喜色,不過心底卻在腹誹。
又是空手套白狼這一套。
而楊辰好似能聽到她的心聲,在她心底剛?cè)绱讼胫鴷r,醇厚的聲音在她耳邊再次響起。
“覺得朕空手套白狼?”
金弦恩眼神一凝,趕緊搖頭。
“陛下,您誤會……唔…”
她話剛說一半。
楊辰手指一動,將她嘴巴堵住,把她后半句話給塞了回去。
“朕曾經(jīng)就跟你說過,朕這個人對屬下,可是極好的。”
“你如今最需要的是什么,朕豈會不知?”
最需要什么?
金弦恩丹鳳眼中,劃過一絲不解。
“金世基在你體內(nèi)下了蠱蟲,以此來控制你。”
“雖說金世基已經(jīng)被控制住,不會再催動蠱蟲折磨你,但那蠱蟲在你體內(nèi)多年,受到你體內(nèi)陰寒內(nèi)力滋養(yǎng),越加壯大。”
“如今每隔一月,你體內(nèi)蠱蟲便會異動,讓你痛不欲生。”
“是也不是?”
楊辰話音一落。
金弦恩眸光顫動,一點不差,確實如此。
此時她已不去細(xì)想,楊辰是如何知道的如此細(xì)致的了。
畢竟楊辰能無聲無息出入太子行宮,而金世基也已經(jīng)被楊辰派遣的神秘人,控制了大半年之久,知道這秘密也不奇怪。
現(xiàn)在聽楊辰口吻,是有辦法幫她控制蠱蟲,這讓金弦恩激動起來。
她受這蠱蟲折磨,確實是痛不欲生。
“陛下所不差。”
“您能幫我控制住這蠱蟲?”
楊辰淡然一笑。
“控制?朕能將你體內(nèi)蠱蟲燙死!”
燙死?!
金弦恩眸子一動,對楊辰所說,已經(jīng)信了大半。
因為楊辰說出燙死,這說明他確實知道這蠱蟲的來歷。
不過楊辰說能燙死這蠱蟲,她可不信。
事關(guān)她體內(nèi)蠱蟲,金弦恩不再含糊,開口說道。
“陛下…這蠱蟲是金世基精心培育的蠱王。”
“這蠱本就陰冷,而這蠱王更是陰寒之極,一但種入女子體內(nèi),便會靠著陰氣滋潤,越發(fā)壯大。”
“而且我內(nèi)力本就陰柔綿長,更成了這蠱蟲的溫床。”
“這些年,為了克制這蠱蟲,我便……”
說到這,金弦恩眼底閃過一絲羞恥與憤恨,但她還是咬牙說道。
“我便習(xí)練采陽補陰之秘術(shù),以男子陽氣克制體內(nèi)陰邪蠱蟲。”
“尤其是至陽內(nèi)力,克制效果最好。”
“可是這半年以來,這種法子已經(jīng)幾乎沒了效果。”
“我也尋遍了年份百年以上,藥性至陽的草藥…熬制湯藥確實有控制效果,但要說燙死,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金弦恩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楊辰。
見楊辰?jīng)]有絲毫錯愕的表情,她心底大喜,看來他是說真的,他真的有法子。
既然他有信心說能燙死蠱蟲,那里邊是不能根除,也必定能極大控制蠱蟲異動折磨。
心底想著,金弦恩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
“陛下…您…”
“您可是有至剛至陽的神藥,或者是什么寶物?”
楊辰聞,微微搖頭。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