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在重癥監護室,家屬一天只能探視一次,一次只能去一個人,多半是杜嵐進去看望。
還未脫離危險期的時候,談家并沒有任何表示,謝北淮的父母倒是來了好幾次,每次都很抱歉。
這件事當然不怪他們,他們甚至不知道談耀宗怎么會去,連邀請都沒有邀請他。
姜若起初三天都在醫院,杜嵐沒說什么,但陸南擎卻有些擔心,趁著杜嵐進去看望陸父的時候對她說:“白天你想過來就過來,晚上還是早點回去休息,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姜若知道他在說什么:“我自己的身體我會自己注意。”
“我一直沒有問你,那個手術你還打算做嗎?”
陸南擎此刻很是心平氣和,姜若也沒心情跟他吵,只是很平靜的說:“我的想法一直沒有變,只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陸叔叔可以好轉,其他的事情就只能往后放一放。”
陸南擎點了點頭:“但我知道你沒有去做流產手術還是很開心。”
姜若瞥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她不去做手術也不是為了他。
兩人的對話被來給他們送飯的李媽聽了個真切,她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才發出聲音,走過去。
她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一樣說:“今天做了排骨和冬瓜湯,若若來趁熱喝一碗。”
姜若說好,雖然沒胃口,但還是要吃的,不然身體更加支撐不住。
沒多久杜嵐出來,李媽站在旁邊陪著她吃東西,還說:“二叔回了趟家,把這個交給我了,讓我拿給您,說是給先生求的,他還有事,不便久留,已經走了。”
老爺子去世以后,二叔幾乎沒回來過,今年春節都沒有回來,他受到的打擊并不比任何人少。
那個平安符被杜嵐握在手中,她嘆了口氣:“不知道老陸能不能挺過這一次。”
“一定能。”姜若堅定無比:“我相信陸叔叔,他一定可以的。”
這時李媽見縫插針道:“若若,我看你也在這里陪了三天了,要不要回家一趟,換件衣服洗個澡,老這么熬著也不是個事兒,你走了,夫人也能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