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地離開了慎堂,顧蝶飛猜測著顧傾送她的目的,搶先一步開了口:“顧傾,真有你的,狠狠咬了我一口,轉頭卻在爹面前裝好人。”
這不是跟她學的么?顧傾輕聲一笑,逼近了幾步:“我這個人,優(yōu)點不多,但恰好睚眥必報是其中的一條。你要害我,沒所謂,盡管放馬過來,但你最好記清楚,只要你動手,我一定加倍回敬,絕不會忍氣吞聲,任由你胡作非為。”
顧蝶飛張口就要回嘴,顧傾卻把她的嘴一拍:“長姐訓話,你插什么嘴?”
顧蝶飛捂住嘴,怒目相對。這里是靖安侯府,她大可喊她的丫鬟婆子過來還手,但想想剛受到的處罰,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顧傾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臉:“現(xiàn)在你告訴我,今天我為何回靖安侯府,向父親告狀?”
顧蝶飛此刻深切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咬著牙回答:“因為我串通郭婉茹,把三個孩子的秘密,透露給了齊王。”
“很好,你回去就可以準備一個小本本,一條一條記下來了。如果哪次我忘了報仇,你一定得提醒我。”顧傾說完,當胸一推,“滾吧。”
顧蝶飛忍著氣,咬牙轉身,長長的指甲掐破了掌心的皮。顧傾不過一個未婚產(chǎn)子外加替嫁的殘花敗柳,憑什么還敢如此張狂!憑什么!憑什么!
恨她?隨便恨。她就愛看這種,看不慣她卻又干不掉她的戲碼。顧傾沖著她的背影勾唇一笑,轉身回了慎堂。
慎堂里,顧德全正在苦惱:“本侯該如何處罰郭婉茹?她向齊王透露了阿傾孩子的秘密,罪不可恕,但她畢竟是齊王府的人,本侯沒法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