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想都別想。慕容羽從果盤里拿起一枚金燦燦的橘子，拍到了顧傾手里：“現在說這個還有什么用？咱們如今徹底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如果孩子的秘密被揭穿，誰都逃不過，要死只能一起死，你就別成天想著和離了。”

要死只能一起死？他這是耍無賴！顧傾忽然有點氣得慌：“你這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咱們要不要拜個把子？”

拜把子？？他要的是媳婦，不是兄弟……慕容羽瞬間無語。

顧傾瞪了他一眼，低頭剝橘子。他們明明還在夏天的尾巴上，天沁閣居然就有秋天的橘子了，這難道又是他的鬼面軍自己種出來的？

她一點點地把橘子仔細剝干凈，放到掌心里端詳了一會兒，忽然伸手給慕容羽遞了過去，鄭重說了句：“謝謝。”

慕容羽愣了一愣：“你不是怨本王么，怎么道起謝來了？”

顧傾認真地道：“我不是謝你為我解除了這次的危機，而是謝你給了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讓他們過上了有父有母的正常生活。慕容羽，謝謝你，謝謝你愿意當他們的爹。”

慕容羽接過她掌心里的橘子，從中間掰開，遞還給她一半：“本王從來沒當過爹，你得教本王。”

“難道我當過爹？”顧傾詫異道，“我只當過娘。”

慕容羽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來。顧傾也跟著笑了。

兩人相視傻笑了一陣兒，顧傾把最后一瓣橘子塞進嘴里，向他傾了傾身子：“現在孩子們都不在，你總可以告訴我，你滴血認親的秘密了吧？你既然沒在水里加鹽，也沒在水里加明礬，是怎么做到讓血滴相融的？”

“不是一共有三種方法么？還是你告訴本王的。”慕容羽慢慢地吃著橘子，覺得顧傾親手剝的橘子，格外地甜。

“把水加熱？”顧傾還是疑惑，“那會兒御書房里又沒有火，你是怎么把水加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