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一驚:“這不可能!”
顧傾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但他好像沒必要撒謊。”
是么?那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本來還想告訴顧傾,不要相信安王的話,他與程志高毫無瓜葛,怎么可能為了救他的兒子,選擇傷害大寶?這下可好,他連救程恬的理由都有了。
慕容羽覺得自己百口莫辯,黯然起身,默默地走了。
哎?話還沒說完呢,怎么就走了?顧傾滿頭霧水,正要叫住他,床上的大寶忽然哼唧了兩聲,她連忙照顧孩子去了。
傍晚時分,銀鈴進來,向她稟報:“王妃,陳掌柜安然無恙地回濟世堂去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顧傾安了心:“給他送壺酒去,壓壓驚。”
銀鈴應了一聲,人卻站著沒動。
“怎么了?”顧傾疑惑抬頭,“有話就說,別磨嘰。”
銀鈴吞吞吐吐地道:“王妃,王爺的寒毒犯了,他不許我們告訴您,但奴婢還是想跟您說一聲……”
寒毒犯了?這也能瞞她?顧傾趕緊把大寶交給銀鈴照顧,起身去了天沁閣。
天沁閣里,慕容羽滿臉痛苦地躺在床上,死死攥著身下的床單,冷汗貼著面具的里側淌下來,浸透了他肩膀上的衣衫。
顧傾趕緊走過去,給他診脈:“還沒到復診的時候呢,怎么突然犯病了?你又受刺激了?”
慕容羽太過于難受,聲音像是在天上飄:“大寶……不是本王傷的……”
“我也沒說是你。”顧傾給他診完脈,開始扒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