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這才注意到,站在安王妃和燕王妃身后伺候的人,不是丫鬟,而是她們家的妾室。而顧蝶飛就是其中的一個。
燕王妃斜了顧蝶飛一眼:“還不趕緊去給齊王妃換一盞茶?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
顧蝶飛十分不忿。她和顧傾乃是親姊妹,顧傾坐著談笑風生,她卻只能站著端茶遞水,哪怕她還挺著大肚子。
但燕王妃是她的主母,她的話,她不敢不聽,只能不情不愿地端起顧傾面前的茶盞,給她換了盞新的來。
安王妃看了看顧蝶飛,又看了看顧傾,道:“你們這姊妹倆,真是同父不同命,一個是正經(jīng)王妃,一個卻淪落成了妾室。”
顧蝶飛心里不忿的話,竟讓安王妃當眾說了出來,當即就忍不住了:“的確是同父不同命,我未婚先孕,只能當妾;而她在成親前生下了孩子,卻依舊是風風光光的王妃,幾個兒子還小小年紀就獲封了郡王。”
她這一番話說出來,安王妃和燕王妃都愣住了。隨即二人對視一眼,都生出了看好戲的心思。
顧傾不慌不忙地端起面前的茶,吹了吹浮沫:“你的未婚先孕,跟我能一樣?我跟王爺,乃是情投意合。而你,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爬上了燕王的床。”
她說著,豎起一根手指頭,放到嘴邊,“噓”了一聲:“別否認,這事兒燕王當眾承認過的,就在你們定親宴那天。”
顧蝶飛的臉剎那間漲得通紅。
顧傾又側過身,去問燕王妃:“三弟妹,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