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老老實實地低頭:“臣媳有罪。”
皇上把袖子一甩,又問:“你所謂的師傅也是假的?”
顧傾的臉微微紅了一下:“是,假的。”
皇上拍了拍額頭,露出一副放棄治療的表情:“說吧,鐲子是從哪兒來的。”
“這個臣媳真不知道。”顧傾道,“多年前,臣媳一覺醒來,它就在手腕上了。鐲子里,除了藥和各種器械,還有很多醫(yī)書,臣媳就是靠著這些醫(yī)書,才自學(xué)成才,學(xué)會了醫(yī)術(shù)。”
這個她真沒說謊,她也不知道,她的隨身空間,怎么就跟著她一起穿越到云熙來了。
“不知道?你是想告訴朕,這鐲子是從天而降的?”皇上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先前拿聚寶盆打比方,可這鐲子,能跟聚寶盆一樣?聚寶盆里變出來的,都是世上現(xiàn)有的東西,但你這鐲子里的所有東西,都是前所未見。你擁有如此妖物,與妖孽何異?”
她就知道會被當(dāng)成妖孽,不然以前也不會說謊。但這會兒顧傾淡定得很,只是把手一攤:“管它是神器還是妖物,反正臣媳已經(jīng)把它獻給父皇了。”現(xiàn)在他也能打開鐲子,要妖孽就一起妖孽吧!
皇上氣得把桌子一拍:“你這是在算計朕?!”
“不,臣媳只是想救阿羽。”顧傾輕聲地道。
皇上拍桌子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你給阿羽做手術(shù),需要用到這鐲子里的東西?你擔(dān)心被當(dāng)成妖孽,所以來把它獻給了朕?”
顧傾跪了下來:“請父皇準(zhǔn)許臣媳單獨給阿羽做手術(shù)。只要阿羽能轉(zhuǎn)危為安,臣媳任由父皇懲罰,即便被當(dāng)成妖孽燒死,臣媳也認了。”
皇上注目顧傾彎下的脊背,似回憶起她跟慕容羽的過往,有些感慨:“你們夫妻,自從成親,就互幫互持,倒是一往如初。”
皇上說著說著,語氣忽然變得嚴厲起來:“單獨做手術(shù),你就知道單獨做手術(shù),難道你冒著被視為妖孽的風(fēng)險來獻鐲子,就是為了繼續(xù)偷偷摸摸?”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