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后排有弓箭手壓陣,侍衛們沖得肆無忌憚。
慕容羽被氣笑了:“你們當本王不存在,還是當本王是紙老虎?”
他抬手一擊掌,馬上有無數暗衛自周遭樹上現身,齊刷刷地將袖箭對準了燕王。
誰知燕王竟示意侍衛繼續抓顧傾,腳步不要停,大有跟顧傾同歸于盡的架勢。
他居然不怕死?慕容羽把臉一沉,刷地拔出了腰間長劍。
顧傾忽然一扯他的袖子:“阿羽,以你的力氣,有沒有辦法趕在他們抓走我之前,毀掉這個鐲子?”
慕容羽一低頭,那纏絲金鐲正掛在顧傾水蔥般的手指上,晃晃悠悠。
燕王馬上高喊一聲:“住手!都給本王住手!”
這就對了嘛。顧傾轉了轉鐲子,唇角一勾:“原來燕王還是有怕的時候。”
慕容羽這會兒才明白了過來,敢情燕王擺開這么大的陣勢,只是為了鐲子,抑或說,是為了鐲子里,能治療花柳病的藥。
他不禁有幾分無語:“雖然你行事可憎,但齊王妃乃是而有信之人,既然你抓回了白谷之,她遲早會為你治病,你何必如此著急。”
他都快死了,能不著急?如果這花柳病生在他身上,他說不準比他更急!燕王直勾勾地盯著顧傾手里的鐲子,道:“二嫂,不是本王信不過你,實是你亂七八糟的事太多,一個不留神,就耽誤好幾天。今天你說什么都得跟本王走,不然萬一你又被劫走,本王該找誰去?”
呃,非要這么說的話,燕王的運氣的確不太好。顧傾摸了摸鼻子:“治你那個病,是需要打針的,可是男女授受不親,萬一讓人誤會我們有私情,可就不好辦了。”
她給鄭王打針的時候,怎么不說男女授受不親?輪到給他打針,就計較起這個來了!燕王氣得把手一揮:“那今兒我們就同歸于盡!”反正他是快死的人了,什么都顧不得了!
“你急什么,我這話還沒說完呢。”顧傾不緊不慢地道,“法子還是有的,我把藥配好,再把打針的方法教給顧蝶飛,讓她給你打不就好了?”
“這打針是個技巧活兒,豈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燕王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