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松開手,先低聲關心起了慕容羽的病情:“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忽冷忽熱?”他之前寒毒發作的時候,最大的癥狀便是忽冷忽熱,渾身劇痛。
“你為何這樣問?”慕容羽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震驚:“本王的寒毒復發了?”
“是的,復發了,提前復發了。”顧傾輕輕點頭。
慕容羽閉了閉眼睛,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本王的確忽冷忽熱,但感覺并不明顯。”
“那是因為我剛給你服過藥,還做了針灸。這個藥……算了,先不說這些,我抓緊時間,把我們的處境跟你講一講。你別說話了,仔細聽就行。”顧傾低聲地道。
慕容羽微微點頭。
顧傾簡意賅,從她暗道口中埋伏說起,講到氣走燕王,再講到了她跟塔吉公主達成協議。
慕容羽驚訝極了:“你真給塔吉公主寫婚書了?”
“嗐,不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顧傾把手一擺。
慕容羽把額頭一拍:“這叫細枝末節?”他不過昏迷了一會兒,她就給他新娶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外藩的公主,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小事兒吧?
顧傾認真地道:“在生死面前,任何事都只是細枝末節。”
行行行,算她說得對。慕容羽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你剛才還說,燕王被氣跑了?這件事,本王怎么覺得不太對勁?”
“我也覺得不對勁。”顧傾點了點頭,“塔吉公主和燕王的膽子,都太大了吧?他們殺人又放火,卻還敢留著我們的性命,就真不怕我們回京告狀?”
慕容羽思索片刻,道:“塔吉公主不怕很正常,她雖然參與了謀劃,但實際上不但沒傷著我們,反而還救了本王。但燕王的行徑的確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