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搖頭:“亦揚失蹤半日,三王府就來人說三天后大婚,讓相府準備一下。”具體的事情她無法知道。
現在整個相府,都由二夫人在打理。
“失蹤半日……”左飛揚聽到了重點,也擰了一下眉頭:“這件事,我也聽說了,而且……”欲又止。
“怎么了?”左夫人的眼圈有些紅,她只擔心左亦揚活不到十六歲。
“皇城都傳遍了,左相府的長女衣衫不整從城外回來……”左飛揚有些說不出口:“爹爹就沒派人去壓住此事嗎?這樣,我怕亦揚的婚禮又要出差子了。”
左夫人一驚,氣得直咬牙,孱弱的身體微微顫抖:“我明明聽到你爹爹讓你二娘去壓住這件事了……她,她也太惡毒了!”
不但沒壓住,反而是街頭巷尾都傳遍了,已經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連左飛揚都知道了。
“亦揚說什么了?”左飛揚擰眉,這個妹妹從小就纏綿病榻,雖然溫柔可人,卻也讓人失了耐心,府里上下對她的關注都不多,甚至他這個親哥哥也只是偶爾問詢一句。
“她什么也不肯說。”左夫人的眼圈紅紅的:“而且……我覺得亦揚似乎變了,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
一邊說一邊嘆息著搖了搖頭。
“算了,這三天,盯緊她,別再出問題,三天后,我送她上轎。”左飛揚也嘆息了一聲,也明白,這個妹妹是相府棄掉的。
左亦揚睡了三天,第三天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花轎里了。
小翠慘死在外,她的身邊沒有其它婢女,所以,連陪嫁丫鬟也沒有,她的身體還是過份的虛弱,動一下,全身都疼。
蓋頭遮了臉,她惱火的扯了下來,記起了祁君墨那張囂張的臉,更記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她知道,是祁君墨給自己解了毒,還算他有點人性!
祁君墨親自來接親,踢開轎子后,去握左亦揚的手,卻也全身防備著。
好在,她除了自己摘了蓋頭,并沒做出什么驚人之舉。
一切順利,送進了洞房。
對于左亦揚如此安份乖順,也讓祁君墨很是意外,更讓玄左派人盯緊了新房。
他與左亦揚交過兩次手了,還算了解她的性格和脾氣。
大廳里觥籌交錯,歌舞升平,三皇子大婚,皇上皇后竟然親自到場,朝中官員也有半數前來祝賀。
只除了太子沒有親自前來,而是派人送了賀禮。
所以,祁君墨一時還脫不開身。
直到子夜時分,前來祝賀的人群才三三兩兩的散去了,祁君墨搖晃著身體由玄左扶著,向新房走去。
不過祁君墨的一雙黑眸卻異常清醒。
這醉態根本是作出來給人們看的。
看了看新房內外平和一片,燭火搖曳,一片喜氣,祁君墨扯了扯嘴角,推了玄左一下:“你現在吩咐下去,將王府的前后門都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