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問三王爺,出嫁從夫嘛。”左亦揚一轉(zhuǎn)手,就把問題甩給了祁君墨。
祁君墨面色淡定如初,點了點頭,狀似親密的摟著她的腰,一直沒有松開,然后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師傅他老人家身體有恙,做徒兒的當(dāng)然要回去看一看,不過,本王手里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不如二位先行回谷,等到本王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帶亦揚回去看望師傅他老人家!”
這回答,沒毛病!
連左亦揚都想給她點贊了。
“亦揚!”方灝一臉的火大,咬牙瞪著左亦揚。
他似乎不能接受左亦揚如此待他。
“師兄,三王爺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也不能為難王爺!”左亦揚笑了笑,一臉的無害,一邊說一邊微微低頭,以手捂著嘴,咳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方灝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且這萬花谷的人也是來者不善。
她覺得不會輕易讓他們放棄自己的,所以,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裝病!
誰都知道,左相府的大小姐是個癆病鬼,活不長!
祁君墨也笑了一下,覺得懷里的丫頭太聰明了,真是鬼靈精怪,忙焦急的扶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亦揚,又不舒服了吧,快,回府找王太醫(yī)!”
一臉歉意的看向唐小幽和方灝:“二位,對不住了。”
順勢抱著左亦揚就走。
左亦揚的身體本就瘦削,更是癆病底子,此時這樣一咳嗽,還真是一副短病鬼的模樣,讓人無法懷疑。
“亦揚……”
“師姐……”
方灝喊了一聲,氣的眉頭都豎起來了。
唐小幽相對來說,還算淡定:“算了師兄,師姐舊疾復(fù)發(fā)了,也無法與我們回谷,我們先回去,再想辦法吧。”
“這個丫頭變了。”方灝眼看著祁君墨把左亦揚抱上了馬車,一臉不甘心的說著!
“你也聽到了,她說忘記了一些事情。”唐小幽的小臉上也寫滿了疑惑:“不知道是不是想敷衍我們!”
搖了搖頭,方灝瞇了虎目,桀驁不馴的揚著頭:“不好說,不過,太子不行了是真的,我想,太子一死,她很快就會回去萬花谷了。”
“你的消息準(zhǔn)確嗎?”唐小幽有些懷疑:“太醫(yī)院那些庸醫(yī),當(dāng)初還說師姐活不過十六歲呢,我看她現(xiàn)在氣色比之前好多了。”
進(jìn)了馬車,左亦揚才深深的吁出一口氣來,忙收了摟在祁君墨脖子上的手,一下子就停止了咳嗽,順勢離開他的懷抱,一副急著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
“是準(zhǔn)備過河拆橋?”懷里一空,祁君墨就笑了一下,這個小丫頭還真懂得利用一切可乘之機,然后轉(zhuǎn)身就翻臉。
左亦揚理了一下長裙,坐進(jìn)了馬車的角落:“當(dāng)然不是,不過,從今天開始,別再讓我見萬花谷的人了。”
她回萬花谷可以,可是讓她當(dāng)谷主,絕對不可以。
“為什么?”祁君墨有意問了一句:“為了太子嗎?”
一邊說一邊搖著扇子,眼角挑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只是眸色極深,深不見底,根本讓人猜不透情緒。
左亦揚柳眉倒豎,狠狠瞪他:“就當(dāng)是吧。”
“太子不行了!”祁君墨搖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你還在爭什么?”
“再怎么說,他也是你弟弟。”左亦揚不是一次聽到這話了,看來祁君蕭真的不行了,她也給他探過脈,也了解一點情況的。
一時間也有些傷感。
覺得這祁君蕭和真正的左亦揚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一個已經(jīng)魂歸閻羅殿,一個也快要追隨而去了。
可他們卻一直都在爭取著能在一起。
倒也讓人心疼。
祁君墨手中的扇子還是輕輕搖著,面色沒變:“皇后應(yīng)該會想辦法讓他活下來的。”
“什么辦法?”左亦揚問了一句,她如果肯,還是能醫(yī)好祁君蕭的。
不過,需要一個契機。
“五石散!”祁君墨嘆息一聲:“無論如何,皇后不會讓太子就這樣離開的,怎么也得留下一個皇孫。”
這一點,左亦揚是領(lǐng)教過了,那天祁君蕭也這樣說過。
她覺得心有點堵。
堵的難過。
“太子留下的皇孫未必還能繼承儲位的。”左亦揚蹙眉,若有所思的說道:“何必這樣執(zhí)著,人都快死了,皇后還能這樣精于算計,她是鐵石心腸嗎?”
“有皇后在,就能繼承儲位,因為祁昱是皇后的人,不會爭。”祁君墨卻淡淡說著:“為了這個儲位,皇后當(dāng)年可是手段用盡,當(dāng)然不能現(xiàn)在放棄。”
“真是悲哀!”左亦揚覺得最悲哀的其實是皇后!
想到那個威嚴(yán)霸氣的女人,如今的局面,真是悲涼。
祁君墨看著左亦揚,笑意深了幾分:“你不也是費盡心機!”
“我……”左亦揚氣急敗壞的瞪他:“我要是費盡心機,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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