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讓左亦揚一僵,側過頭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椅子里的祁君墨。
“你大哥說,你娘想你了。”祁君墨搖著扇子,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三王府不宜與相府來往太過密切,你也不宜經常回娘家,所以,這里是最好的去處了,不過,你不想見,沒人會勉強你。”
“當然想見。”左亦揚還是很珍惜這份親情的。
不然也不會為了左飛揚與祁君墨談條件。
此時沒有猶豫,上前便開了門,看到一臉憔悴的左夫人時,有些心疼,撲過去便抱住了:“娘!”
前世里,她就渴望親情,卻始終無緣。
而這一世,她就貪心的許多,不僅占了左相府大小姐的身體,還想占有這份親情。
“亦揚,你沒事就好。”左夫人一臉的笑意,然后進到房間里對著祁君墨行了大禮:“多謝三王爺出手救了飛揚。”
“娘!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祁君墨忙站了起來,也是一臉的無奈:“亦揚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
這樣的祁君墨讓左亦揚頓了一下,也順手扶起了左夫人,一邊瞇了眸子。
祁君墨倒是打的一手好牌,從她的家人下手了。
送左夫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左夫人是一臉的不舍,淚眼模糊,其實她只是想念女兒了,還因為她在相府過的不如意。
可又別無它法。
“你想怎么樣?”左亦揚冷了臉,非但沒有感激祁君墨,反而冷冷問了一句,臉上帶著防備:“不許打我娘的主意。”
“其實,本王能打的主意,別人也能打。”祁君墨一臉的無所謂:“連兵部侍郎的命都能隨時要了,其它的,還算什么?”
帶著深深的提醒。
左亦揚眸色一暗,也想到了這一點。
小臉也是陣青陣白,一邊拍了拍身旁的桌子,一撩裙子坐了下去,面色卻十分難看:“我大哥到底是被什么人害的?”
“說出來,你信嗎?”祁君墨老神在在的搖著扇子,臉上帶著慣常的笑。
眼底的情緒很深,讓人看不懂。
左亦揚按在桌子上的手握成了拳頭,一擰秀眉:“你們兄弟之間的恩怨,可不可以不要拉上我?我誰也不幫,可以嗎?”
“不是我要拉上你,是你自己要插手,現在想全身而退,不可能了。”祁君墨嘆息一聲:“其實……本王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實是無奈之舉。
從小到大,他都在隱忍,卻讓他們得寸進尺。
“我……”左亦揚無以對。
她想擺脫這一切,卻發現根本就是徒勞。
“放心,我讓玄左安排人保護你娘了,你大哥經過這一次,也學聰明了,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只是你這樣鬧騰,可能會給對方可乘之機。”祁君墨正了正臉色,直視著左亦揚,看著她清澈晶亮的眸子,也說的十分認真。
他明白,要想讓左亦揚安分下來,就得用點手段了。
這樣一來,她就能心甘情愿的留在三王府了。
果然,左亦揚低著頭,半晌也不接話,心頭卻是思緒萬千。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府吧。”祁君墨覺得差不多了,低聲說著:“我讓玄左備馬車。”
“其實……”左亦揚還有些猶豫。
“你不愿意嫁給我,我知道,不過,大家都沒有退路,都是身不由己。”天色暗了下來,燭光跳躍,祁君墨半邊臉隱在暗處,讓人看不真切,只是這話,卻帶著深深的無奈。
一時間左亦揚的心也是沉甸甸的。
小秋倒是安然無恙,不過看到左亦揚被送回來的時候,也有些意外:“王妃娘娘!”
“算了!”左亦揚也覺得累了,不想多說什么:“打些水,我要沐浴。”
腦子里還是有些混亂,根本理不清頭緒。
折騰了這么久,也是疲憊不堪,泡在浴桶里,才感覺放松了許多,漸漸的竟有些睡意,推門聲才讓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背對著門,左亦揚問了一句:“是小秋嗎?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說完,繼續閉了眸子假寐。
只是身后的人似乎沒有再動作,更沒有離開。
一時間,左亦揚感覺不對勁了,正要抬手去扯衣衫,一把冰冷的長劍抵在她的脖子上!
因為是在沐浴,左亦揚下意識的向浴桶里縮了縮脖子,抬眼去看來人:“你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拿劍的人沉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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