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左亦揚沒有猶豫,順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張紙,滴溜溜飛了過去,直襲上了小秋的面門。
這個人的腳步太穩,一看就是練家子。
“亦揚,是我!”小秋頓了一下,側身避開,不過,還是有些手忙腳亂,似乎沒想到左亦揚有這樣的身手。
太出乎意料了。
這一聲,左亦揚還是覺得熟悉的,也愣了一下,卻還是滿臉防備。
直直瞪著那張和小秋一模一樣的臉。
“小秋”在脖子上扯下一張面皮,露出一張俊俏的臉,竟然是方灝!
一臉笑意的看著左亦揚:“亦揚,我來接你回萬花谷,咱們離開這里吧,這個祁君墨對你一點都不好。”
更是一臉的心疼。
說著話,上前一步,想抬手抱住左亦揚。
卻被左亦揚避開了:“原來是大師兄,你們不是回萬花谷了嗎……”
“小師妹回去了。”方灝的手在半空中,又收了回來,一臉的受傷:“師妹,你現在怎么了?怎么與大師兄如此疏遠,雖然你一心要嫁太子,可我也可以給你萬花谷谷主的身份啊,只要你現在回去,就能接了谷主的信物。”
他說的信誓旦旦。
更是一臉的深情款款。
“我不去。”左亦揚直接回絕。
“你……”方灝也是意料之中,卻是無以對,咬了咬牙,對著左亦揚直瞪眼珠子:“由不得你,師傅下令了,你必須得回去。”
也是說的斬釘截鐵。
看了一眼桌子上祁君墨那些字畫,左亦揚抬手指了指窗外:“行啊,你能把我帶出王府就行。”
現在,她都被軟禁了!
她也很想出去的。
“你說真的?”方灝的眸光里閃過星星點點:“好,我帶你出去,不過,要天黑之后。”
“小秋人呢?”左亦揚轉了轉眼珠,看向坐到自己對面的方灝,這個人看上去似乎更簡單一些,性格太直爽了。
方灝順手將人皮面具貼在了臉上,笑了一下:“放心好了,她沒事。”
他為了潛進王府,才會扮作小秋的。
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你打算如何帶我出去?”左亦揚看了看院子外面的人,氣憤難當:“祁君墨是越來越過份了,竟然軟禁我!”
或者是這一次她進宮,惹怒他了。
畢竟他看到了那樣一幕,無法接受了。
“你又進宮去見那個人了吧,真是奇怪,他竟然沒死!”方灝也一臉的疑惑:“我明明接到消息說他已經不行了。”
“誰啊?”左亦揚有些后知后覺的問了一句。
她覺得萬花谷是江湖勢力,應該不會插手朝中之勢。
所以,一時間沒反映過來。
方灝也被她給問懵了,瞪著左亦揚:“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短命太子,你一心掛記的就是他嗎,可他活不了多久的,你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沒意義!”左亦揚嗤之以鼻。
現在倒要看方灝如何帶自己出王府。
此時她也明白,方灝懂得易容之術。
的確可以一試。
聽著左亦揚如此說,方灝的臉色就緩和了許多:“只要你能想通就好,就算你爭到了太子妃的位置,又能如何……不過是皇后手中的一顆棋子!”
聲音不高,一邊輕輕搖頭。
倒不似那直爽魯莽的性格了。
原來這個人并不像表面那么單純的。
他知道的應該不少。
“大師兄,你還知道什么?”左亦揚起身,湊到了方灝面前,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你想知道什么?”方灝看著左亦揚的臉,抬手輕輕揉了一下,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宮里的事情,你比大師兄更清楚吧。”
“比如,主人是誰?”左亦揚側身避開他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擰眉,這個人對自己的動作太隨意了,他們之間這么親密了嗎?
一邊坐回了椅子里,瞪視著方灝。
這個人也讓人看不通。
“主人?”方灝也愣了一下:“什么主人?師妹,你開什么玩笑,我們萬花谷的人,怎么會奉主?”
“可是……”左亦揚擰眉,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這個主人,祁君墨和祁君蕭都是不知道的。
此時看來,方灝也不清楚這個背后的勢力是什么人。
更是神出鬼沒的,真的有些嚇人。
“師妹,到底怎么了?”方灝看著她,也有些疑惑了:“這個主人是誰?”
他也正了正臉色。
“不知道。”左亦揚搖頭:“我也很想知道。”
“那……”方灝也是抓不著重點:“你為何要這么問?”
“因為他要殺我!”左亦揚四下看了看,那天那個人可是無聲無息就混進了王府的,當然,還有一點,是祁君墨有意撤掉了暗衛和侍衛,才放他進來的。
以她左亦揚的身手,絕對不是對手。
這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