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昱躲避手帕的時候,左亦揚已經扶了左夫人,讓她重新回到了桌子前坐了。
“叫三皇嬸。”左亦揚按著左夫人坐好,才拍了拍手,順手拿了桌子上的茶杯,她從來都不用隨身攜帶武器的,隨便什么都能要了對手的命。
此時,情勢一下子就逆轉了,讓祁昱有些分不清楚情況了。
明明這三天都很配合的,今天就突然發瘋了。
“左亦揚,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祁昱的臉黑如鍋底,眼珠子都紅了:“你們是想與祁君墨一起死在這里嗎?”
“真是沒有禮貌,你母妃是怎么教你的,我是你三皇嬸,記住了,祁君墨是你三皇叔!”左亦揚一向是傲嬌的,此時更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教訓起了祁昱。
這三天,她也忍夠了。
她之所以會乖乖配合到現在,也是顧忌左夫人體內的毒,更想從祁昱這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此時也差不多了。
不用再偽裝了。
只要她想走,誰也攔不住。
祁昱看著左亦揚,也是進退兩難。
外面打的不可開交,祁昱算計著時間,知道祁君墨很快就打進來了,一咬牙,從懷里取出一個信號彈!
左亦揚的眼皮一跳,忙將手中的茶杯甩了出去。
直打上他手中的信號彈,卻是晚了一步。
他已經點燃了。
“祁昱,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嗎?皇后承諾什么給你了,這天下是誰的,你的地位都不會有半點改變吧。”左亦揚咬了咬唇,氣憤的說著:“而且太子活不了多久了,你抱不住這顆大樹了。”
祁昱不為所動,看了一眼院子,便閃身出了房間。
緊接著,從四面八方涌進來一批黑衣人,將祁君墨團團圍了,本就單槍匹馬前來的祁君墨對付院子里的那些人已經很吃力了,現在又來了這么多人,這是要將他拖死在這里了。
“這個院子的人,一個不留!”祁昱已經戴了面紗,似乎不想讓祁君墨看到他的臉。
其實他不知道,祁君墨早就知道他是給皇后辦事的了。
也一直都防備著他。
左亦揚看了一眼左夫人:“娘,你在房間里不要說話,我去去就來。”
說著話,扯下床上的單子,順手撕作數塊。
縱身出了房間。
看著被黑壓壓的人群圍著的祁君墨,沒有猶豫,將手中撕得粉碎的床單一揚手扔了出去。
床單是耦合色的,陽光照下來,帶了一抹光芒,從天空中直落了下來,雖然美,卻帶著濃重的殺氣。
本來都舉著劍對上祁君墨的殺手都是一愣,下意識的向天空中看了一眼。
他們的劍身上,映出點點光芒,更像是天空中落下一場花雨!
“該死!”祁昱也是大驚失色,他絕對無法想像,左亦揚的戰斗力這么強悍,一個人就能毀了他的全力勢力。
而祁君墨很了解左亦揚的能耐,漫天的花雨并沒有讓他意外。
他只是覺得這小丫頭太強勢了,自己還真壓制不住她。
“啊啊……”
慘叫聲不絕于耳,那些撕碎的單子從天上落下來,就如利劍一般,能在人的胸前穿出一個血窟窿來。
沒有打中要害的,也已經被祁君墨的扇面刺穿,送上西天了。
這一場戰斗,剛拉開帷幕,就落幕了。
恨恨瞪了一眼左亦揚,祁昱快速閃身消失在院子里。
他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丫頭,你沒事吧?”祁君墨收了扇子,奔到門邊,上下打量左亦揚,一邊抬手按住她的肩膀,有幾分緊張:“就知道你不會消停,我一走,你就出事了。”
眼底涌動著幾分惱意。
左亦揚也有些懵,這關心?是真是假,可他的眼睛騙不了人,讓她有些意外了。
院子里全是尸體,血流成河。
左夫人一出來,就尖叫了一聲,然后抬手捂著心口,一臉痛苦,身形不穩,險些就摔倒在地,左亦揚忙從祁君墨的手上掙脫,快速扶住了左夫人:“娘,你忍忍!”
一臉正色的看向祁君墨:“有馬嗎?我娘中毒了,急需解藥!我要回城。”
“有!”祁君墨也收了情緒,應了一聲:“走。”
左亦揚扶了左夫人翻身上馬,一揚馬鞭,疾馳而去。
她的騎術精湛,記憶超強,所以,不出半個時辰,已經帶著左夫人停在了一處醫館外面。
“抓藥!”左亦揚一進去就報了幾味藥:“地白,竹竿草……”
都是常見的藥。
店伙計動作也很利落,將包好的藥交給了左亦揚。
“麻煩煎一下,我加銀子。”左亦揚扶著左夫人在柜臺前面的椅子坐了,離開了那堆滿尸體的院子,左夫人的情況又好了許多。
左亦揚便又探上了左夫人的脈!
“這位姑娘……”掌柜子看著左亦揚:“會解蠱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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