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亦揚咬了一口,祁君蕭也清醒了過來,卻沒有后悔,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上面留了一排帶著血的牙齒印。
他的上衣已經脫掉了,長年患病,整個人都很瘦削,皮膚過于白晰,紅紅的牙齒印有些刺目,他卻笑了,笑得無力。
左亦揚也經歷了一場浩劫般,深深吁了一口氣,快速坐起來,整理凌亂的衣衫。
“讓他進來吧!”不想祁君蕭這時卻對著殿門處應了一句。
嚇得左亦揚手都顫抖了,狠狠瞪了一眼祁君蕭:“你瘋了!”
這是要讓天下皆知嗎?
讓天下人都知道,她三王妃爬上了太子的床?
祁君蕭慢條斯理的穿起了衣衫,對著左亦揚笑了一下:“你還是那么甜!”
一邊深深看了她的脖頸一眼,那里的胎記還在,假不了,所以,他不想放手,這個女人本應該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左亦揚的臉瞬間慘白,她四下看了看,這寢殿很大,卻沒有藏身之處。
祁君蕭已經穿好了上衣,看了一眼左亦揚:“沒關系,你就在床上吧。”
一邊說著,拉過錦被將她整個人覆在其中,一邊把她的小腦袋按在懷里:“委屈一下。”
剛剛拉好錦被,荀風就走了進來:“聽說殿下身體不適,傳下官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天下人都知道,太子身有頑疾,臥于榻上也是常事,此時的祁君蕭靠在床頭上,一手摟著左亦揚,一手放在唇邊掩了,輕輕咳了幾聲,才看向荀風:“的確有要事。”
左亦揚整個人在被子下面,根本不敢動,咬牙切齒。
“你這幾日派人盯著長孫府,有什么動靜,立即稟報。”祁君蕭感覺著身邊的小女人格外的乖順,心情也是大好:“不管是什么人,進出長孫府,都報給本宮。”
“這……”荀風愣了一下。
沒想到太子竟然盯上了長孫府。
“荀大人覺得不妥?”祁君蕭的聲音里夾著威嚴,帶著不容置疑。
他信左亦揚的話,所以,他要調查祁昱。
“臣不敢!”荀風只猶豫了一下,忙請罪:“請殿下責罰。”
祁君蕭擺了擺手,一臉懨懨:“還有,派人調查祁昱。”
荀風挑眉,其實他一進來,就看到祁君蕭眉眼間帶了一絲晴欲,覺得這太子殿下還不夠清醒,此時,竟然讓他調查皇長孫祁昱。
不可思議。
“這件事,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祁君蕭又囑咐了一句。
話里話外的意思,這里有三個人。
左亦揚窩在他懷里,有咬死他的沖動,小手順著在他的腿上狠狠掐了一下,痛得祁君蕭抽了一口冷氣。
這丫頭真狠。
“殿下……”荀風擰眉,也看了一眼圓床上的被子。
“沒事!”祁君蕭擺了擺手:“去吧。”
他能信任的人,有梁墨,接下來就是這個荀風了。
“是,殿下,臣告退。”荀風又看了一眼祁君蕭,心下隱隱明白這寢殿里剛剛發生了什么事,他還在殿外等了半晌。
一邊搖了搖頭。
荀風一走,左亦揚就掀開被子跳下了床,更是惡狠狠的瞪著祁君蕭,有意在唇瓣上狠狠擦了一下,開始整理衣衫。
她險些就被他給吃了。
真的太危險。
這個看似病弱到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男人,在床上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除非她能狠下心來,要他的命。
祁君蕭的眼底閃過一片水氣,一臉的受傷,苦笑了一下,一邊抬手摸了一下脖子,有絲絲血跡,他剛剛有意不去抬頭看荀風,只怕他會發現異常。
如果左亦揚劃傷他的事情傳出去,就算她是三王妃,也要受些罪責的。
“祁君蕭,以后,我都不會來東宮。”左亦揚發狠一樣說著,一邊將長發理順,隨手綰了,義憤填鷹的說著。
雖然他信她,讓她很感動,可他如此待她,她無法接受。
說罷轉身就走。
卻在殿門處,被祁君蕭攔了去路:“亦揚,你不要走。”
“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左亦揚低聲喝道,臉色鐵青,很生氣。
祁君蕭按了一下肩膀,又抬頭讓她看自己的脖子:“這里不夠嗎?”
這已經很不客氣了。
“老五!”就在兩人相對而站,僵持不下的時候,祁君墨的聲音已經在耳邊了。
左亦揚面色發白,瞪著祁君蕭,知道他是有意的。
而祁君蕭卻扯了一下嘴角,抬手就摟了左亦揚,吻上她的唇瓣,就算死在她手里,他也要這樣做。
他要讓祁君墨放手,放左亦揚回到自己身邊。
左亦揚來不及掙扎,祁君墨已經走了進來,看到了這不堪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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