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皇上身邊的皇子只有祁君蕭和祁君墨,易儲,沒有懸念的,祁君墨會成為太子。
但是,如果祁君墨不在了,這個太子的位置就極可能落在祁昱身上了。
就是這樣的局勢,才讓他們如此針對祁君墨。
“亦揚……”祁君蕭說的咬牙切齒,雙手扣在椅子的扶手里,那樣用力,臉色青黑,夾了幾分蒼白,眼神漆黑冷戾,讓人不敢直視。
原來病弱太子,竟有如此威嚴,也讓人不敢小瞧。
“喊三王妃,或者三皇嫂。”左亦揚真想和他說的清清楚楚,不要再來糾纏。
此時也說的一本正經。
只因為祁君蕭太過份了,玄左還站在左右。
“好好好!”祁君蕭一邊說了三個好字,一邊站起身來,大步向外走去,沒有回頭。
他覺得自己對左亦揚太放縱了!
所以,要做點什么了。
祁君墨一路從左相府趕了回來,面色始終沉著。
他沒想到,祁君蕭會來這一招,光明正大的來了三王府,還真是囂張!
讓他氣憤不已。
而且左相府這邊的事情只能放一放。
“三皇兄,回來了!”祁君蕭已經平息了心底的怒意,此時面色很淡定,看著大步走進來的祁君墨。
倒把太子的架子端的十足。
“不知道殿下駕到,有失遠迎!”祁君墨冷著臉,沉聲說道。
說到底,祁君蕭是太子,他還是要見禮的。
其實他不想爭,卻一步一步的被推到了這一步,因為他不爭,就是死!
就算為了左亦揚,也要爭取!
“聽說三皇兄和三皇嫂遇到了刺客,父皇母后特地讓我來看看三皇兄和三皇嫂。”祁君蕭倒是說的義正嚴詞。
打著皇上皇后的幌子,也讓祁君墨無法有微詞。
“多謝父皇母后和太子,三王妃已經無礙了,不過,刺客一事,還得抓緊時間調查。”祁君墨的態度十分疏離。
之前,他一直都會包容著祁君蕭,不與他計較。
這一次,他要開始計較了。
從左亦揚開始,因為左亦揚是他的,絕對不會讓給任何人,太子也不行。
“無事就好。”祁君蕭也直視著祁君墨,一字一頓,一邊起身:“即然如此,我就向父皇母后去復命了。”
便帶著一隊人呼拉拉的出了三王府。
他就是有意來讓祁君墨不痛快的。
送走了祁君蕭,祁君墨第一時間回了臥房,看到左亦揚正把玩手里的藥瓶,玄左始終站在門外,其實玄左也很愧疚,剛剛他已經失職。
見祁君墨走來,立即跪了下去。
看了玄左一眼,祁君墨沒有說什么,大步進了房間,上來就按住左亦揚沒有受傷的肩膀,上下打量:“亦揚,你沒事吧?”
他發現自己只要離開左亦揚的身邊,就一定會出事。
也是懊惱異常。
左亦揚看著他風塵仆仆一臉擔心的樣子,倒是笑了一下:“這不是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一邊將手里的藥瓶遞給他:“嗯,這個藥我看過了,上好的生肌膏,抹在傷口處,能讓疤痕淡掉,我這疤痕雖然沒在臉上,也還是抹一抹吧!”
一邊將外衫脫掉,一點也不矯情。
大大方方。
祁君墨接在手里,猶豫一下:“太子拿來的嗎?”
“不是!”左亦揚已經褪掉外衫,露出圓潤的肩頭,裹著紗布:“是祁昱,他們剛剛都來了。”
捏著藥瓶的祁君墨手僵了一下,臉色也難看了許多:“他竟然也來了。”
“嗯,不過他的正好,也能讓我擺脫太子,他們二人對上,就沒我什么事了。”左亦揚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她也覺得煩,可眼下,也理不清。
祁君墨點了點頭,祁君蕭對上祁昱,倒也是好事。
至少可以讓眼下的局勢更亂,他也能趁機調查幕后組織。
“對了,你那天說,有人將皇后派出來的刺客全部劫殺了,會不會是……祁昱?”左亦揚想到祁昱剛剛那了然的眼神,突然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放下藥瓶,祁君墨細心的替左亦揚拆掉紗布,她的傷口愈合的不錯,其實紗布已經可以不用包裹了。
白晰如奶瓷的皮膚上有兩塊猙獰的疤痕,的確讓人看著不舒服。
左亦揚一低頭,自己也能看到。
祁君墨用手指蘸了生肌膏,然后輕柔的涂在她的傷口上,點了點頭:“的確,那些人是祁昱派人殺的。”
他的人也查到了。
左亦揚僵了一下,一時間不明白祁昱這個人了。
“好了。”祁君墨看著左亦揚半裸的肩膀,和肚兜都罩不住的柔軟,喉結輕輕動了一下,用力扭過頭不去看她了。
左亦揚見他如此,也忙將衣衫攏好:“多謝了,左相府那邊怎么樣了?”
“大哥回去了,暫時不會有危險。”祁君墨也正了正臉色,讓自己收回思緒:“不過,祁昱應該不會輕易收手的。”
這一切,他們應該都計劃很久了吧。
“左相府,有可疑的人嗎?”左亦揚倒了兩杯茶水,遞了一杯給祁君墨:“這得有人動手才行的。”
“還沒查出來。”祁君墨搖了搖頭:“大哥在查。”
左飛揚現在十分配合祁君墨的。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