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長孫府里,祁昱冷冷說道。
左相府起火一事,他已經知道了,也知道只死了一個姨娘,其它人都完好無損。
幾個探子都依次跪在他的腳邊,大氣也不敢喘。
端起茶杯,祁昱抿了一口,瞇了眸子:“你們去一趟將軍府,不管梁墨是死是活,都讓他們再動一次手!”
今天夜里,他必須得攪起風波才行。
幾個探子應聲離開了。
祁昱則坐在椅子里,手里握著茶杯,卻是半晌也沒有喝一口。
隨即放下茶杯,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月色:“左亦揚,你越來越讓本宮感興趣了。”
他是局外人,能看清左亦揚,祁君墨和祁君蕭三人的關系,在他看來,左亦揚的心里沒有任何人,所以,他才要抓緊時間,讓自己住進她的心里去。
今天夜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分散人們的注意力,讓祁君墨分心,他才有機會帶走左亦揚,只可惜,剛剛遇上了祁君蕭,竟然讓他空手而回了。
左相府那邊也出了狀況。
也讓他很是惱火。
“王爺,將軍府出事了。”玄左看到祁君墨和左亦揚進了王府,忙跑了過去:“段萌來過一趟了。”
“人都死了,他們還不放過啊!”左亦揚有些懵,她記得上一次她醫好了梁墨后,祁君墨囑咐讓他裝死的。
當然,不是死了,是昏迷不醒!
“這些人,要收網了。”祁君墨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了,一手拉住左亦揚的手:“我們一起,去看看梁墨那邊怎么樣了。”
查了這么久,還是一無所獲,祁君墨也有些急了。
左亦揚的情緒不怎么高,還是點了點頭。
沒有經過將軍府的正門,左亦揚和祁君墨從偏門進了府,直接來到梁墨的房間。
“你們來了!”梁墨正倚在床頭,看到他們二人,眸光也亮了幾分。
“出什么事了?”祁君墨上下打量他:“這不是好好的活著嗎?”
“剛剛段萌被人引走了,大嫂給我送了水,她以為我一直昏迷,強行灌喂給你!”梁墨抬了抬眉眼:“好在段萌回來的快,那碗水給一只狗喝下了,那狗當場就腸穿肚爛而死了。”
他的好大嫂,還真是惡毒。
“果然是她!”祁君墨面色一冷,眸中多了幾分戾氣:“她現在知道你醒過來了嗎?”
“應該是不知道……只是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發瘋了。”梁墨的語氣有些低沉,這樣的事實,他也是無法承受的。
其實不管是梁夫人還是皇后,他都無法接受。
不過眼下,已經知道是梁夫人所為了。
左亦揚挑了挑眉眼:“怎么這么著急,就不能等等,反正都已經昏迷不醒了!”
一邊在房間里四下看了看。
輕輕擰眉:“這梁夫人……應該來的很倉促,其實,要動手,不必她親自來了,應該是她上面的人,突然決定的!”
“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什么?”左亦揚還是無法理解。
祁君墨也點了點頭:“嗯,有這種可能,的確太突然了。”
“對了,你有問大哥,看到二夫人出來去哪里了嗎?”左亦揚還是想不通,一邊看向祁君墨:“二夫人一定有問題,我們應該從她下手。”
“二夫人?哪個二夫人?”梁墨挑眉看左亦揚:“前些日子聽到你中箭了,沒能去看你,見諒了!”
“你怎么看我,詐尸不成!”左亦揚一臉的無所謂:“左相府的二夫人。”
這話,讓梁墨險些吐血,又無以對,只能聳了聳肩膀:“左相府的二夫人也有問題嗎?現在,可以從我大嫂下手了。”
“嗯,她是一個,二夫人是一個。”左亦揚掰了掰手指頭:“都得盯好,不過,我勸你們還是盯緊長孫府。”
這些日子,祁昱還在禁足,無法出府。
今天去三王府,也是趁著天黑。
“長孫府?世子祁昱?”梁墨有些不可思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左亦揚。
看到他如此震驚,左亦揚才去看祁君墨。
見左亦揚如此看著自己,祁君墨才挑了挑眉眼:“還沒有證據,所以……”
“他都親口對我說了。”左亦揚瞪了一眼祁君墨:“還要什么證據,你不派人盯著他,早晚出事。”
梁墨覺得自己在床上躺了幾天,似乎很多事情都變了。
“其實,我一直都在盯著祁昱,可他卻做的天衣無縫,根本抓不到一點把柄。”祁君墨在椅子上坐了:“包括今天,相府出事的時候,他依然在府里,而且府里沒有任何人進出。”
這是很奇怪。
他也想不通。
“難道他……”梁墨的心也越來越沉,皇后和太子一心信任的皇長孫才是幕后之人嗎?想到這里,他覺得有些無力:“不行,得趕緊告訴姑母才行。”
“你姑母不信。”左亦揚涼涼的說著,提到皇后,她的眸光也深了許多,帶了幾分猙獰恨意。
皇后想要她的命,她對皇后,自然是恨上了。
梁墨頓了一下,深邃的眸色越來越沉。
“亦揚!”祁君墨打斷了左亦揚,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