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被斬首示眾,皇后出面保下了梁光,不過,梁光和梁墨的關系卻是徹底的決裂了。
也讓梁墨有些心思沉重。
“怎么了?”祁君墨和左亦揚一進門,就看到梁墨心思重重的樣子,左亦揚忍不住問了一句:“梁夫人的事情解決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這可是解決了梁墨的心頭大患。
這些年來,他都因為這件事煩擾。
“我大哥……被發配到石城了!”梁墨的聲音不高,有幾分不忍:“我去送他,他沒有見我!”
“你得給他一點時間!”祁君墨上前拍了拍梁墨的肩膀,也嘆息一聲:“總有一天,他會想開的?!?
如果不是皇后出面,梁光這一次也必死無疑了。
畢竟是梁家后人。
梁墨也點了點頭,直接轉移了話題:“皇長孫要做什么?怎么突然宴請我去府上?”
他與祁昱沒有什么交情的。
“我也收到貼子了?!逼罹α艘幌拢骸盎书L孫或者也是想慶祝一下大梁的奸細被抓吧?!?
“要慶祝的人應該是你吧。”梁墨不以為意:“這與皇長孫應該沒什么關系?!?
“祁昱與三王爺關系一向要好,你不知道三王爺一直都帶祁昱去嗎,不然,前段時間也不能出了那樣的丑事!”左亦揚也隨口說著,一邊端過茶杯抿了一口。
一身男裝,低垂著眉眼,讓人看不到臉面,這話,卻讓沒什么精神的梁墨笑了,更是接過話來:“嗯,這件事,我是知道的?!?
他是不怕事情鬧大。
然后還一副知無不無不盡的樣子:“做一個閑散王爺也不錯,每日寫詩畫畫,養只鳥斗個雞,逛逛,周游太液湖……”
“梁墨!”祁君墨的臉色就像打翻了染色筒,陣青陣白,一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另一只手狠狠捏著扇子,直直瞪著梁墨。
他就知道,這個家伙一定會落井下石。
“真應該讓你一直躺在床上,不能說話!”祁君墨咬牙說著,那樣子,恨不得直接將梁墨掐死:“最好,生活不能自理?!?
他都不敢去看左亦揚的臉色了。
這個坎是過不去了。
左亦揚心情不好會提起來,心情好了,一樣會提起來,真是讓他無法安生。
“這么狠!”梁墨端著茶杯,也是一臉的淡定:“其實我就是說點實話,你不必這么報復我,這樣……更顯得你在心虛。”
這是火上澆油。
“其實我早就勸過你,要潔身自好。”梁墨不怕死的繼續說道:“那種地方,一定要遠離?!?
左亦揚只是靜靜喝著茶水,沒有再說話。
祁君墨又看了一眼左亦揚,才對著門邊的玄左說道:“玄左,送客?!?
惱羞成怒!
“梁將軍留步?!弊笠鄵P忙放下茶杯:“你大哥走后,你去過他的院子嗎?”
她記得向青的手里應該是有蠱毒的,那時候那盒菊花全部扔了,不然還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的。
“院子已經被封了?!绷耗戳艘谎燮罹?,才回答左亦揚的問題:“只有他能進去了!”
一邊指了指青著臉不怎么痛快的祁君墨。
左亦揚點了點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雖然祁君墨給了皇上一個交待,可是這件事,還沒有到此為止。
接下來,可能更兇險了。
祁君墨的情緒還不怎么好,白了一眼梁墨。
其實左亦揚如此問,也提醒了他,梁光被發配去了石城,向青斬首示眾,那么,這梁家大房的院子里一定還有一些有用的線索。
的確要好好查一查。
此時更看到左亦揚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就覺得堵心,這個丫頭一定是有意的,讓他提心吊膽了半天,她自己卻根本不在意。
他覺得這件事,這輩子都會成為左亦揚拿捏他的?!?
“好了,明天,長孫府見!”梁墨抱了抱拳,對左亦揚,他由之前隨意的態度變成了敬佩和感激,所以對她的態度,極好。
畢竟是救命恩人。
“我送你!”祁君墨站了起來,捏著扇子。
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了,連左亦揚都愣了一下:“你是要出去將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有這個想法!”祁君墨“啪”的收了扇子,冷著臉說道:“亦揚,你先回房間等我。”
向青和二夫人已經死了,有些線索,便徹底的斷了。
不過,祁昱和大王妃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雖然這件事,他始終沒有與梁墨透露,現在他覺得,應該讓他知道一些了。
他要帶左亦揚走一趟大梁,祁昱那邊,就得讓梁墨盯著了。
“你是想與我一較高下?”梁墨看祁君墨始終黑著臉,也笑了笑,倒是一臉的云淡風輕,渾不在意。
祁君墨點頭:“再敢在亦揚面前提三個字,我一定不念舊情!”
說的認真。
現在三個字,就是他的禁忌。
“你是認真的?”梁墨也正了正臉色:“是不是……三王妃很在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后悔,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