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墨更是知道,這周圍全是幽冥教的弟子,隨時可能會動手。
卻怎么也沒想到,會在水下動手。
玄左去打野味,準備午飯的,此時也趕了過來:“王爺,周圍的人都撤退了……”
話說一半,看到祁君墨一臉的懊惱氣憤,臉色就又冷又沉了,好似數(shù)九寒天,飛著鵝毛大雪,讓這炎炎夏日都瞬間冰冷了下來。
連重華和祁昱都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冷意。
都下意識的擰住眉頭。
祁君墨如此強勢氣場,還真將二人震懾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
這話,讓祁昱心口一緊。
他明白,左亦揚已經落到重震手里了。
下意識的攥緊拳頭,也跳進了河水里,瘋了一樣尋找起來:“左亦揚,你在哪里……左亦揚!”
他的臉色也異常的蒼白,焦急寫在眼底。
有那么一瞬間,他后悔與重華合作了。
看到祁昱發(fā)瘋般的樣子,祁君墨的情緒反倒平穩(wěn)了下來,他知道,這河水下面一定有機關,直通到幽冥教的所在。
他之前大意了。
從水里走了出來,祁君墨全身都滴著水,衣衫貼在身上,勾勒出強壯的機理。
他的面色始終是青的,不看任何人:“玄左,準備一下,立即闖幽冥教。”
“三皇叔……”祁昱在水底尋找了一陣,甚至沒能找到水下面的機關,也越來越擔心了,此時聽到祁君墨冷靜的嚇人的語氣,忙喊了一句:“如果左亦揚在對方手里,我們直接闖進去,會不會激怒他們?”
重華捏著玉簫,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祁君墨叔侄兩兒。
現(xiàn)在,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他只希望左亦揚夠強勢,能直接殺了重震,這樣一來,他,就能排除萬難,回到大梁宮中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亦揚在他們手里,什么時候都會有危險的。”祁君墨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眸色深不見底,那抹黑色,讓人不敢直視,仿佛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說著話,他抬頭看了一眼重華,雙眸瞇住,折射出幾許殺意。
這一路上,他都是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防備著重華。
可卻是防不勝防。
還是在這里失策了。
左亦揚渾身滴著水,長發(fā)粘在臉上,身上披了一件黑色外衫,遮住了無限春光,此時被一雙手緊緊摟著,打橫抱著橫在馬背上。
身下的馬狂奔著,摟著她那只大手異常的緊,像緊箍咒一樣,勒得她皮肉生疼,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這樣的顛簸,倒是沒能影響到她。
她快速打量著周圍的地形,竟然覺得有眼熟,應該是剛剛他們停下馬車休息之處。
只是沒見到祁君墨幾個人。
抱著她的人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打馬狂奔。
此時左亦揚便試著掙扎了一下。
摟著她的人便笑道:“如果你想讓本尊看到你迷人的玉體,大可隨意掙扎。”
一句話,讓左亦揚停止了動作,她是在水中被擄的,的確穿的有點少……
一邊抬眸恨恨對上了身前的人。
入眼的是一張銀色的面具,面具外露出的雙眼如狐貍般狡黠,波光點點,幾分深色,嘴角處也勾出一抹弧度,在笑著。
只是那張面具有些薄涼。
左亦揚雙手攏了身上的外衫,直上直下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眸色也深沉的可怕。
“本尊只是帶你回到教中,畢竟,你也是本尊的人!”重震被她的冷靜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只有十六歲的黃毛丫頭還有這樣的魄力。
如此情形之下,沒有半點慌張,甚至淡定的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有意鉆進圈套的。
不過,重震這話,容易讓人誤會。
“教主一定是弄錯了,我可不是你的人,我只是教中的一個小弟子,讓教主大人親自出面,更是如此勞師動眾,真是罪過了。”左亦揚心下百轉,焦急不安,她就是想洗個澡,就洗到幽冥教教主的懷里。
真是讓人發(fā)狂了。
重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放慢了一些速度,低頭去看懷中的女子。
小臉上全是水珠,皮膚更顯得白凈如玉,細膩如瓷,漆黑的眸子直視著他,長發(fā)散著,也滴著水,整個人在他懷里,水弄溫了他的衣襟。
不過他沒有在意,他就是想知道這個小丫頭有多大的本事,將他派出去的弟子都放倒了。
據(jù)說只是扔了幾把樹葉。
這樣的傷殺力,真的太可怕了。
如今看來,只是一個嬌小的丫頭,還真讓他意外極了。
“哈哈哈!”隨即重震放聲大笑,笑聲桀驁不馴,帶著張揚,更有幾分猖狂:“沒區(qū)別的,只要本尊想,你就是本尊的人了。”
對上一個小丫頭,他還真多了幾分耐心。
左亦揚的雙眼瞇在了一處,有幾分危險的氣息閃過,她在心里思慮著對策,眼下的處境對她似乎太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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