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揚說這話,手里又捏了幾個松子:“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此時她已經不顧一切了,祁君墨在下面,那么能在這里與他打斗的人,應該是左右護法了,那兩個人的功夫不必忌憚,可他們善于用蠱,祁君墨就會吃虧了。
重華深深看著左亦揚,臉色不斷變化,捏著玉簫的手狠狠用力:“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今天只是與祁君墨清算重震的帳!”
“少廢話,再不讓開,我動手了。”左亦揚不想聽他的這些理由:“你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是吧,答應讓我見祁君墨,就是想讓我親眼看著他死在左右護法的手里!”
還真是一箭雙雕,計劃的十全十美。
“我……”重華一時間也是無話可說。
他沒想到的是,祁君墨能支持這么久,竟然還沒死在左右護法手里。
看來,他又低估了祁君墨的能力。
左亦揚已經將手中的松子擲了出去,一臉決絕。
看到她不顧一切的樣子,重華不敢賭,忙閃開身體,即使如此,那幾顆松子還是擦著脖子飛了出去,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幾條血口子,生疼生疼的。
在重華閃身退到一旁的時候,左亦揚已經走到機關處,打開機關縱身跳了下去,一邊大喊:“祁君墨,你在嗎?”
一落地,便四下看了看。
黑暗中,祁君墨正與左右護法纏斗,他手中的扇子不斷翻飛,帶著陣陣殺氣,聽到左亦揚的喊聲時,愣了一下:“亦揚,你怎么來了,快離開,危險!”
說著,一揚手,扇子狠狠拍在了右護法的肩膀上。
右護法嬌喝了一聲,后退數步。
她也是因為聽到了左亦揚的聲音,才分了心。
不等站穩,就吐出一口血來。
然后抬頭惡狠狠的看向左亦揚所在的方向:“賤人,就是你害死了尊主!
說著話,將手中一截毛線樣的蟲子扔向了左亦揚。
左亦揚也已經適應了黑暗,看到右護法一副要將自己碎尸萬段的模樣,就冷哼了一聲,一抖袖子,一顆松子飛了出去,直接那條線蟲子打作了兩截,碎在地上。
更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你是重震的老相好吧,他死了,你這么生氣,為什么也不一起去死啊!”
隨著話落,又揚出幾顆松子,在空中連成了一條線,直直襲向了右護法。
本就被祁君墨拍了一扇子受了內傷的右護法,根本無法避開左亦揚這一手,黑暗中,呼吸都滯住了。
她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能有這么強勢的能力。
“烈青!”左護法一個人根本不是祁君墨的對手,被打的連連后退,一抬頭看到這邊的情形時,急的眼珠子都紅了:“快閃開!”
右護法在教中的名字為烈青,此時她站在那里,竟然忘記了動作,傻傻看著左亦揚。
烈青的功夫不算高,精力都放在了蠱術上面,此時這樣硬碰硬的打法,她根本不是左亦揚的對手。
她也知道,不閃開,必死無疑。
“沒用的東西!”一抹艷粉色從暗處閃了過來,黑暗中都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素手輕揚,自衣袖里扔出一條細細的蟲子,直直對上了左亦揚擲出來的一串松子。
速度也是出奇的快。
那蟲子一碰上左亦揚擲出去的松子,便裹住了,然后“砰!”的一聲炸了開來。
直接在烈青的鼻尖前炸開的。
因為左亦揚擲出去的內力太強,還是擊得烈青退出幾米遠,后背撞到了墻壁,又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一時間,生死難卜。
祁君墨已經一扇子拍倒了左護法,飛身站到了左亦揚身邊:“亦揚,你沒事吧?”
聲音里全是焦急。
其實他能趁機要了左護法的命,不過他更擔心左亦揚。
因為他看得出來,憑空多出來的這個女子身手在左右護法之上,更懂得蠱術。
生氣左亦揚會吃虧。
“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害死了我徒兒?”粉衣女子冷冷說著,一邊甩了幾下袖子,點燃了密室四角的油燈。
一瞬間,亮如白晝。
左亦揚忙向祁君墨的懷里倚過去,抬手捂了眼睛,卻是嘴上不饒人:“能教出重震那樣的弟子,真是豬狗不如的師傅!”
“你……找死!”粉衣女子氣的臉都綠了。
不等她的話落,祁君墨手中的扇子便飛向了她,去勢如流星追月一般。
毫不留情。
他不會因為對方是女子,就手下留情的。
他只會對左亦揚手下留情。
粉衣女子反映也夠快,縱身后退,扇面擦著她的頭頂飛了過去,割斷了幾根發絲,更是頭皮生疼,讓她愣了一下。
下一秒,扇子已經回到了祁君墨的手中。
燭光下,粉衣女子的眼底全是驚艷,不可思議的看著祁君墨,一邊抬手揉了一下頭頂,輕輕擰著眉頭。
這個女子的長相偏中性,并不漂亮,甚至沒有右護法一半的姿色,更無法與左亦揚相提并論,勝在氣質強勢。
“你就是大祁的三王爺?”粉衣女子瞪著祁君墨,眸光不斷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