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墨瞪著祁昱,臉色變了幾變,終是歸于平靜:“可有查到刺客是什么人?”
這才是重點,竟然還有人要刺殺左亦揚,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祁昱也搖了搖頭:“而且人在長孫府,他們都跑過去刺殺,真是瘋了,這一次,絕對不是幽冥教。”
因為幽冥教已經掌控在他的手里了,在大祁國境內,所有幽冥教的弟子都聽從他的安排,歸他所管。
祁君墨就涼涼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就知道他會將假的左亦揚帶回長孫府的,不過,他這一次,失策了。
對于祁君墨不善的眼神,祁昱只當沒看到。
他其實也很生氣,祁君墨明明早就發現了問題,卻不告訴他,一個人去大梁了。
好在,現在左亦揚平平安安的在這里了。
否則,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死了,有些可惜了!”左亦揚也瞇了眸子,一邊思慮著:“其實我們應該走一趟萬花谷!”
“萬花谷?”祁昱也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左亦揚,又想到了什么:“師兄?”
隨即一臉不可思議的瞪著左亦揚:“你,你竟然是萬花谷的弟子……”
他也終于明白,左亦揚為什么會有那么強的內力和天下無雙的輕功了。
看左亦揚的眼神更是深了幾分。
“五皇叔知道嗎?”祁昱又問了一句。
左亦揚挑眉:“有關系嗎?”
她在離開的這段時間,都快忘記祁君蕭了,當然是沒有一點關系了。
聽到這話,祁昱的臉上也滿是無奈:“五皇叔聽到這話,得多傷心啊……”
一邊向著窗外看了看!
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亦揚!”下一秒,門被推開,祁君蕭一身藍衫站在門外,長發束起,面色白晰,芝蘭玉樹,卻是眸光湛湛似水,帶了幾抹悲涼:“你真的這樣想嗎?”
她竟然說與自己沒有關系!
這話,讓他的心口泛疼,臉色欲發蒼白。
他在聽說左亦揚在長孫府遇刺時,不顧身體不適,甚至與皇后直接翻臉,連夜出宮,當他看到死的人不是左亦揚時,險些癱在地上,也覺得萬幸。
這些日子,他無時無刻不在掛念她。
卻換來她這樣一句話。
左亦揚看到祁君蕭時,也覺得眼前一亮,他換下莽袍,更顯出了脫俗的氣質。
一旁祁君墨的眉眼閃著冷芒,不過很快就掩了,上前一步,攔在了左亦揚和祁君蕭之間:“太子也來了,這里是邊關,太過危險了。”
他覺得在大梁有重華,讓他心煩和不安,回了大祁,有祁君蕭和祁昱更讓他防不勝防,此時倒很同意左亦揚的提議,去萬花谷。
“三哥不必擔心,我是奉命前來的。”祁君蕭瞇了眸子,他沒有錯過剛剛左亦揚眼底的驚艷,也讓他找回了一些信心,可祁君墨卻攔在了他們中間,這更讓他想盡快除掉祁君墨了。
這個三哥,不僅是他的皇權路上的絆腳石,更是他與左亦揚的攔路虎,絕對不能留。
“原來如此,那可有通知府尹?讓他護太子安全?”祁君墨看向祁昱,他可不想與祁君蕭一路,躲,還來不及呢。
左亦揚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祁君墨,抬手抓了她的手臂,笑著搖了搖頭,倒是直接站在他的身后,沒有再動。
她就讓他如意一次吧。
“還沒!”祁昱也猶豫了一下:“五皇叔擔心三皇嬸的安危,要先來看看你們。”
“好了,看到了,我和亦揚沒事,快通知府尹接太子過去,這里不安全。”祁君墨不容置疑的說著。
眸光清冷。
“不急,好久沒見三哥了,這一次去大梁可有什么收獲?”祁君蕭已經自顧自的推開門,走進來,大搖大擺的在桌子前坐了,一邊看了看腳邊死的不能再死的刺客:“桑可,讓荀風帶人將尸體處理掉。”
他出宮,當然要有大批高手護送了,連大理寺然沒卿荀風都隨在一起了。
桑可應了一聲,便去下方找荀風了。
房間里有些安靜,燭光如豆,在暗夜里跳躍,祁君墨見此,也只能一同坐了下來,一邊拉著左亦揚坐到了自己身旁。
祁昱自然不會見外了,直接坐到了祁君墨和祁君蕭中間的位置。
其實他想坐到左亦揚身邊,眼下卻沒了他的位置。
他的面色也陰郁了幾分,卻不動聲色。
其實是他鼓動祁君蕭一起來的,他就想看到祁君蕭和祁君墨斗得你死我活的場面,那樣,他才能坐收漁人之利。
“聽說大梁那邊扣住了亦……三皇嫂,所以,父皇派我來處理此事。”祁君蕭說的一本正經,眸光始終落在左亦揚的臉上。
這一走就是小半年,祁君蕭也快等的發瘋了。
這一次,也是拿著自己的命威脅著皇后娘娘,才能出宮的。
只是剛剛左亦揚那句話,真的太打擊他了,心口現在還疼。
左亦揚瞇了眸子:“來的太晚了!”
她現在聽到此事,就很懊惱。
恨意不打一處來。
“亦揚……”祁君蕭看到她臉上的變化,有些心疼,為了大局,他狠著心,不聞不問,可此時,卻有些擔心了,畢竟左亦揚一個女子被扣在了大梁皇宮,會發生什么,可想而知。
此時此刻,他也恨自己沒用。
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左亦揚推出去。
可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改變現狀。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祁昱也愣了一下,他與重華打過交道,知道那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他也知道,重華不好女色,即使左亦揚這張臉再魅惑眾生,他也不會多看一眼的,所以,他心下還有幾分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