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目的?
“王妃?”年煥見她如此,也有些擔心:“你……”
“喊我左亦揚就好。”左亦揚心下也是波濤洶涌,根本無法平靜下來,大梁一事,明明已經壓下來了,老掌柜也是一九鼎的,所以,絕地不是大梁那邊所為,祁君墨也不會的,這一次的事情上,祁君墨始終是被動的。
所以,只有祁君蕭了。
年煥點頭:“好!”
還是一副清風明月,面色溫潤的樣子。
他也有些擔心左亦揚,不過,他明白這個時候,他不宜多說什么。
他與她,只是醫生與患者的關系。
他也要保持中立的態度,他今天所說的這些話,不過是江湖傳,點到為止。
“我身體有些不適,就不留年公子了!”左亦揚起身,下了逐客令。
她有些無法承受,心里有委屈,更有無助。
年煥起身,抱了抱拳:“左大小姐保重身體,這些都是江湖傳,當不得真。”
其實他從左亦揚臉上的表情已經看出了門道兒,知道這大梁一事不是空穴來風。
只是左亦揚眼底的那抹悲涼,有些深,刺痛了他的眼。
送走了年煥,左亦揚半晌,都沒有動,只是輕輕閉了眸子假寐,心下翻江倒海,她在想,祁君蕭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這樣的傳一出,她是絕對無法進宮的。
當然,她也沒有這樣的心思,對于皇宮,她是反感的,潛意識里是抗拒的。
可又覺得有些矛盾,祁君蕭答應自己留祁君墨一命,她才勉強答應離開祁君墨的,離開祁君墨,就代表著祁君蕭有機會了。
可此時看來,自己想錯了。
祁君蕭應該不是這樣的目的。
他要的不過是讓左亦揚離開祁君墨,僅此而已。
不自覺的冷笑了一下,真是用心良苦。
更把一切演的那么逼真,讓她真的以為,祁君蕭是個多情種,癡心于她,不顧一切的愛著她,可以為了她,用盡手段。
的確是用盡了手段。
卻不是為了她。
此時看來,祁君蕭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打擊祁君墨。
從始至終,祁君蕭要做的,都只是想除掉祁君墨,其它的一切,都只是鋪墊罷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左亦揚沒有動,這里是祁君蕭所在的院子,來人除了他沒有別人。
她其實更覺得虧欠祁君墨,這一次,她傷他太深了。
甚至無法解釋,也不能去解釋。
他們二人,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想到這里,她就覺得心口發疼,疼得她整個人都顫抖了。
頭更疼,她忍不住抬手用力揉了一下眉心。
“亦揚,你怎么了?你沒事吧?”祁君蕭進門,就看到左亦揚一臉痛苦的窩在椅子里,忙上前一步,抬手按了她的肩膀,將她將整個人撈進自己懷里,一臉的焦急,語氣里全是擔心。
左亦揚卻伸出一只手推到祁君蕭面前,不讓她將他自己摟進懷里,一邊睜開眸子,涼涼的看著他:“不要演戲了!”
讓一臉焦急的祁君蕭僵了一下:“亦揚,你在說什么?”
身形也晃了一下。
眸光也是變了又變,最后變成平靜,直視左亦揚。
想將她看透一般。
“剛剛年煥來了是嗎?他對你說了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隨即祁君蕭手上用力,拖著她的肩膀,將她強行摟進了懷里,有些氣憤的問道。
他也是用盡手段,才讓左亦揚回到自己身邊的。
她卻如此糟蹋他對她的感情。
也讓他心里不爽,手上用力,想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身體里一般。
那樣用力。
左亦揚哼了一聲:“祁君蕭,放手,你瘋了!”
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祁君蕭的手上松了一些,卻還是緊緊摟著她,一邊低頭附在她的耳邊:“不管你聽到了什么流蜚語,我對你的心,絕對是真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絕對不會!”
換來左亦揚一聲冷哼:“太子殿下,我現在已經沒什么利用價值了,幽冥教已經被祁昱握住了,祁君墨我也殺不了了,你不必再這樣假惺惺了。”
語氣里都是嫌惡。
若不是有救命之恩擺在這里,她一定沖動的一張卡牌要了他的命。
真的太卑鄙無恥了,讓人不能接受。
“亦揚……”祁君蕭身形一僵:“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我當初也是別無選擇。“現在他依然是沒有什么能力來扭轉局面,不過,他會傾盡一切的,讓左亦揚留在自己身邊,他要護著她,隨時隨地都與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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