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揚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剛剛的怒火也少了幾分,還是白了他一眼:“守宮砂好好的在這里,他如何欺負我?”
她覺得左亦揚的智商不在線。
“那他是如何看到你的守宮砂?這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他是你的皇侄,身份懸殊!”祁君墨還是很清醒的。
說的字字在理。
左亦揚只猶豫了一下,便將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說了出來。
“他還真敢打這樣的主意!”祁君墨冷冷說著,手也握成了拳頭:“真是膽大包天!”
全身的威壓一瞬間漲了起來,讓左亦揚也愣了一下。
“的確膽大包天!”左亦揚也順著說道:“只是他也有這個實力,要知道,我背后的主人,在幫他!”
“放心,這個組織很快就會不復存在了,現在已經查到了祁昱的頭上,再順著查下去,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祁君墨抬手握上了左亦揚的肩膀:“你也能徹底的擺脫他們了。”
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眼底閃著淡淡的光芒。
“可是……”左亦揚卻搖了搖頭:“右相的死,還沒有查清楚,要想將這個人徹底的清除,不是易事。”
“嗯,但是,至少能讓你自由。”祁君墨低聲說著,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
他的臉上也是淡淡的溫柔。
左亦揚有些摸不透祁君墨這個人了,其實一直以來,她對他都是有敵意的,他對她也是有敵意的,畢竟開場白那么不愉快。
一個投毒,一個追殺。
這樣的初見方式,還真是不死不休的過程。
可現在,他們竟然現在很親密。
一時間左亦揚也有些懵了。
其實她對祁君墨的改觀就是三里鋪時,他不顧一切的沖過來。
她甚至沒有想過,祁君墨會為了自己去冒險,明知道那里是虎穴,還闖了進去。
而她的心也從那個時候,一點點的沉淪了。
左亦揚扯了扯嘴角:“你查出來右相是怎么回事了嗎?我問過祁昱,他說,是右相辦事不利,沒有按時服藥。”
“按時服藥?”祁君墨擰眉,此時很自然的摟緊了懷里的左亦揚:“如果這樣說,大王妃又是怎么回事?也沒有按時服藥嗎?”
“是啊,我也想不通。”左亦揚也一臉的疑惑,此時祁君墨的手輕輕摟上了她的腰身,然后一點點的收緊,更有些用力的掐著她的腰。
讓她的呼吸一滯,抬頭就看到了祁君墨眼底的晴欲。
心也沉了一下,忙抬手推了他一下,掙扎著站了起來:“那個,右相這樣為他們辦事的人,朝中還有許多,你還是……大力調查一下吧。”
然后看了看搖曳的燭火:“天色不早了,我困了,先回房睡了!”
逃也似的出了書房,根本不敢有半刻停留,她突然就怕了。
這一個晚上,還真是驚險不斷啊!
看著左亦揚逃跑的嬌小身影,祁君墨也是心情大好,嘴角挑起一抹弧度,笑意一點點加深,只是眼角余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封信時,一瞬間冷了下來。
他抬起手,將信緩緩打開,快速掃了一遍。
臉色更沉了幾分,然后,將信放在燭火上點了,直到燒成了灰燼。
左亦揚從浴桶里出來,小心臟還在亂跳,披了衣衫,有些心不在焉的擦著長發上的水,這時卻被一雙手接過了毛巾,順著給她擦起了長發。
她先是一愣,抬頭看到來人時,險些驚叫出聲,抬手緊緊捂了自己的嘴。
“亦揚,你沒事吧?”祁君蕭一身侍衛打扮,面色還有些蒼白,一臉擔心的看著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此時的祁君蕭,溫和的讓人想沉溺進去。
一邊替左亦揚輕輕擦試著長發,一邊深情款款的低頭看著她。
在祁君墨去了東宮之后,他就知道應該是左亦揚出事了,所以,不顧一切的出了宮,直奔三王府。
他不能接受左亦揚出任何事情。
左亦揚僵了一陣,咬了咬牙,將身上的衣衫攏了攏,她剛剛沐浴,只披了一件單薄的里衣,不敢亂動:“我,我沒事啊……殿下怎么來王府了,這太危險了。”
“沒關系,為了見你,這點危險不算什么!”祁君蕭輕聲說著,他的面色帶了一抹擔憂:“其實三里鋪的事情,我已經與母后大吵一架了,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那樣做,你……會怪我嗎?左夫人怎么樣了?”
這件事,左亦揚也一直都是耿耿于懷,此時他提了起來,她也瞇了一下眸子,抬頭直視著祁君蕭:“這件事,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我是最后才知道的,那時候……三哥已經帶你回府了。”因為這件事,祁君蕭現在還與皇后生氣,也是因為他這些日子一直都與皇后置氣,今天才能順利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