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白晰的手臂,左亦揚頓了一下。
其實祁君墨也很瘦,卻是肌理強壯,就連他這雙手,都像是握筆的,根本想像不到他有一身絕世武功。
左亦揚只猶豫一下,便咬上了他的手臂,然后抬手握上箭身,一用力,拔了出來。
拔箭的瞬間,血噴涌而出,左亦揚幾乎痛的暈過去,狠狠咬在祁君墨的手臂上,嘴里全是血腥味。
祁君墨也狠狠擰著眉頭,揚手將一瓶止血散都倒在傷口上,一瓶倒完,又倒了一瓶,才讓不斷流著的血停止。
等到祁君墨將紗布按前后的傷口時,左亦揚再次痛的暈了過去。
讓祁君墨心疼不已。
他的手臂上也傳來鉆心一樣的疼,不過他沒有在意,拿出手帕替她擦掉額頭臉上的汗珠,便吩咐下人打水。
一邊動作溫柔的替她處理傷口。
他雖然不懂醫術,可處理這樣的傷口,還是很有經驗的。
包扎了傷口,又替左亦揚擦掉身上的血跡。
從始至終,他都沒去管自己手臂上被左亦揚咬下的傷口。
不過這一次,他是如愿以償的將左亦揚看光光了!
為了給她擦試身體,他將她的衣衫全部褪了,連肚兜都沒有放過!
而且這一次,是真的流鼻血了……
替她擦試手臂的時候,看到了那枚艷紅的守宮砂,讓他的心里又舒服了幾分,他想像的在東宮的畫面并沒有發生。
其實他對左亦揚的心也很矛盾很復雜的。
將染了血的衣服處理后,祁君墨才看向昏睡的左亦揚,燭光下,小臉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隨后招府醫過來給開了藥。
“王妃的身體似乎有些奇怪!”府醫隔著床幔給左亦揚號脈,眉眼間帶了一絲疑惑:“可又無法判斷是什么……”
祁君墨的面上帶了幾分疲憊,聽到這話也正了正臉色:“怎么回事?”
府醫又重新號脈,還是搖了搖頭:“恕老奴無能。”
他只知道左亦揚的脈像有問題,卻看不出是什么問題。
這也祁君墨有些擔心了。
“王爺,老奴先給王妃開一副藥,防止娘娘夜里高熱不退。”府醫忙低聲說著:“等到娘娘的傷恢復一些,老奴再給娘娘看脈像。”
祁君墨沒有為難他,點了點頭。
藥端來,祁君墨笑了一下,他想到左亦揚給自己喂藥的情景了,用的是麥稈,他就不想這么費事了。
直接揮退了所有人,將藥含在口中,輕輕覆上左亦揚沒有血色的唇瓣,然后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再將藥一點點的推進她的口中……
如此反覆,一碗藥見底的時候,已經是一柱香的時間之后了。
口中雖然帶著苦澀,祁君墨卻是一臉的笑意。
挑眉看著昏睡的左亦揚,想像了一下,他說出今天這些事之后,她的反映,有些找死了……
“王爺,那批弓箭手刺客全部慘死,沒有一個活口。”玄左回來時,已經是第二日,天色大亮,他卻是一臉的風塵仆仆:“在那些刺客身上找到了這個!”
那是一塊不大的牌子,上面刻了一個“震”字。
祁君墨接過來,細細打量了一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你先退下吧,這幾日好好休息。”
“是!”玄左猶豫了一下,才又開口:“王妃娘娘醒來了嗎?”
“還沒有。”祁君墨的臉色有些凝重,好在這一晚,左亦揚并沒有高熱,也是一個好現像:“沒事,我守著呢。”
玄左退下之后,祁君墨便到床邊,掀開了左亦揚身上的被褥,然后抬手很細致的摸上了她的后脖頸。
昨天給左亦揚擦試身體的時候,他就發現她這里有一個烙上的字。
不過他當時沒有去看是什么字。
此時看到這個牌子,他竟然下意識的覺得,左亦揚身上的烙字就是這個。
果然,他細細的摸過之后,也確定就是這個字了。
他的心也沉了下去,這個牌子是何處來的,已經呼之欲出了。
那么如此看來,皇后的人也被這個組織給控制住了。
只是這個牌子上的信息太少了。
祁君墨的手還停留在左亦揚的脖頸里,眉眼間的神色有些冷,這個組織的手真的伸的太長了。
“祁君墨,收回你的手,否則別怪我剁了它!”左亦揚是被他摸醒的,一只手在脖子上不斷的摩挲,讓人很不舒服。
特別這只手的主人,沒有要抽回手的意思。
祁君墨低頭看了一眼左亦揚,一醒過來就這么囂張跋扈。
不過,他還是把手收了回來:“看在你替我擋箭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
“我替你擋箭?”左亦揚掙扎著坐了起來。
祁君墨不計前嫌的扶了她一把。
左亦揚的肚兜褲子和里衣都是祁君墨動手替她穿的。
此時左亦揚疑惑了一下:“我的衣服……”這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些了。
“昨天拔箭的時候,全部染了血,我已經讓下人扔了。”祁君墨好心的解釋了一句。
點了點頭,左亦揚倒不覺得如何,畢竟染了血,不能要了。
“不過,你得好好感謝我,因為我堂堂王爺,親手給你穿上了這些衣服,對了,昨天是我給你擦的身體,等你好了,也好好侍候本王!”祁君墨不怕死的說著。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