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提到老五兩個字,攬著左亦揚腰身的手,就用了些力氣。
他也不想提到祁君蕭的。
“怎么?太子也知道了?”左亦揚也有些意外,兩人一邊走到了客棧拐角處藏匿了起來,一邊看著掌柜子的動作。
“他,其實什么都知道的。”祁君墨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著,嘆息了一聲。
左亦揚一頓,瑟縮了一下,這溫熱的氣息讓她沒來由的向祁君墨懷里躲了躲:“嗯,你什么意思?什么都知道,知道什么?”
想推開祁君墨,又怕被掌柜子發現異常。
“我們知道的,他都知道!”祁君墨笑了一下,沒有繼續挑逗她,把她的小腦袋往自己懷里按了按。
抬頭,就看到重華也緩步走了進來。
重華一身白衣,手里握著玉簫,絕代風華。
其實,祁君墨和左亦揚都知道這掌柜子有問題,后院已經血流成河,他在這里,卻是穩如泰山,只是他的動作有些僵硬,似乎不太正常。
而且左亦揚和祁君墨走進來的時候,看也沒看一眼。
走進來的重華,直接走向了掌柜子,手中沒有拿劍,還是握著玉簫。
左亦揚也知道,這玉簫才是殺人的。
“小皇子!”不等重華走近,掌柜子直接開口了:“你以為,你真的能重回大梁嗎?”
柜臺前的燈光有些暗,左亦揚還是看到了掌柜子抬頭瞬間脖子上祼露的青筋,也愣了一下,祁君墨忙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
幽冥教擅于用蠱,自然是用蠱術來控制所有人的。
或者,這個掌柜子不是幽冥教的人,只是被臨時控制住了。
他的目標只是重華,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重華也細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這點雕蟲小技!”
便搖了搖頭,轉身走了,沒再搭理掌柜子。
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重華走到拐角處的時候,也看到了左亦揚和祁君墨,笑了一下:“這些人都是小嘍嘍,根本問不出什么來。”
一邊徑直上了樓梯。
“什么?一個活口沒剩?”鎮子里一處神秘的地下密室里,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有些意外的說道:“看來,他不但沒死,還如此了得!”
“回教主,其實……”報信的探子欲又止。
銀色面具男子露在外面的眉眼不快的擰了一下:“什么?”
“那些人死在了一個小丫頭手里,據弟子調查,這個小丫頭之前也是教中的弟子,因為沒有完成任務,下過截殺令,不過,去殺她的人都沒有活著回來。”
探子的聲音越來越低了。
面具男抬手按了一下臉上的面具,眼角挑起,眼波流轉,嗤笑了一聲:“有意思……”
跪在地上的探子心頭有些不安,不知道這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這件事,可是屬于教中弟子辦事不利了。
“查這個小丫頭!”面具男低聲說道,聲音夾著雷霆萬均,卻又瞬間歸于平靜:“徹徹底底,清清楚楚的查一遍。”
一個教中的小弟子也能翻出風浪來,截殺令都失敗了,他還真想見識見識。
而且這個小丫頭現在與重華在一起,所以,必須得查清楚了。
探子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出了密室,不停的擦著額頭的汗珠兒。
左亦揚回到客棧又給玄左包扎了傷口,天邊都放亮光了。
“還要繼續休息嗎?”祁君墨看著左亦揚,征求她的意見。
折騰了一個晚上,左亦揚也困的飄忽忽的,揉了揉眼睛,已經有黑眼圈了,她四下看了看:“這家客棧應該安全了,不如,明天再走吧,玄左傷的有些重?!?
他們幾個人,兩個受傷,一個重華更是身體孱弱,似乎這隊伍很不整齊。
祁君墨沒有異議,點了點頭:“好,我們就在客棧里住下,對方要做什么,也沒時間再安排的,也算安全吧?!?
而且這客棧里的人都只是被操縱了,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最主要的,這客棧里的吃食沒什么問題。
倒也能放心。
“一個活口沒剩嗎?”祁昱早就預料到了,此時看著重華,也笑了一下。
重華點頭,頓了一下:“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你不是很清楚嗎?左相府的嫡長女,三王妃,更是你的救命恩人?!逼铌诺f著:“還有,就是幽冥教的弟子?!?
這些身份,應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此時,祁君墨正與左亦揚睡的香甜,在補昨天夜里的覺。
而玄左受了重傷,也睡的很深,就與左亦揚祁君墨隔了一個屏風。
“她抬抬手指,就能將人全部殺死!”重華昨天看到那一幕時,心臟也有些無法負重的感覺,這樣的女子,太可怕了。
明明她手里捏著只是一把樹葉,明明她就那樣一揚手扔了出去……
就連他手中的玉簫也做不到。
他回到房間后,一夜未睡,輾轉難眠,腦海里只有左亦揚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
祁昱當初看到時,也是無法接受的,現在卻覺得自然了。
就是這樣的左亦揚,才讓他欣賞萬分,想要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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