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份有些尷尬,一直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
“娘娘,其實……”老掌柜想解釋一下,此時也是欲又止。
左亦揚擺了擺手:“沒關系的,我們的立場不同,我不怪你。”還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你們主子昏睡多久了?”
“兩個時辰了!”老掌柜其實很焦急,他給重華號過脈了,只是覺得重華的心氣明顯不足,受了很重的內傷,卻無從下手。
左亦揚點了點頭,走到床邊,檢查了一下重華的情況。
才坐下來替他號脈。
臉上帶了一抹擔憂:“的確受了不輕的內傷。”
“其實……主子是為了救三王爺和世子……”老掌柜嘆息一聲,當初他是難勸阻重華再回客棧救人的。
可重華卻一直堅持。
無奈之下,他又將重華送回了客棧,不過他也是后來才知道了,重華體內的蠱毒并沒有完全清除掉,而且這些年來,他吃了太多的藥,體內積聚了大量的毒素,除了左亦揚,無人能醫好他。
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左亦揚死在客棧里。
“其實小皇子是為了他自己。”祁君墨也走了過來,一臉的清冷。
他也知道重華打的什么主意。
看到祁君墨,老掌柜狠狠擰了一下眉頭,臉上有幾分不快,不過很快又收斂了,沒有接話,只是退到了一旁。
左亦揚抬頭去看祁君墨,他也沐浴了一番,衣衫換過了,此時身上是一件月牙長袍,幾分仙氣,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手里搖著扇子,更添了無限無華。
長發沒有束起,就那樣散在身后,還滴著水。
讓原本就清俊的五官染了華彩一般,根本移不開視線。
“回去慢慢看!”祁君墨用手帕擦了一下左亦揚的嘴角:“這里是重華的地盤,他救我們,就是為了讓你給他醫治。”
左亦揚白了他一眼,扯過手帕自己擦了一下嘴角,她根本沒有流口水!
看到她一臉不高興,祁君墨才笑了一下,抬手揉亂了她的長發:“我看到你,會流口水!”
聽得一旁的老掌柜老臉一紅,頭低的更低了。
“這還差不多!”左亦揚的小臉這才恢復了一點,又繼續去看重華:“不過,倒是他救了我們一命,我也就好心的救他一回吧。”
便開始給重華號脈。
一旁的老掌柜又抬頭看了一眼左亦揚,眼底是滿滿的感激,眸光閃了幾閃,似乎在打著什么主意,不過很快就壓下了所有的情緒。
“這蠱毒是清除了,可是這身體也太過虛弱了些。”左亦揚號過脈,又翻看了重華的眼皮:“而且他中的蠱不單單是子母蠱,還有什么……我也看不大懂。”
對著老掌柜拍了拍手:“來,記下方子,把你家主子體內的蠱毒徹底清除掉,才能醫治內傷,這內傷其實不算棘手,以你的醫術,不出半個月,就能醫好了。”
一邊報了幾樣草藥,其中量最大的還是紅背竹竿草。
這個草的毒性大,卻是以毒攻毒的最好草藥。
老掌柜的手也瑟縮了一下,紅背竹竿草的毒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放心,我還不想死在這里。”左亦揚也看到了他的顧忌,扯了扯嘴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這個量,絕對不會要了你主子的命。”
一邊又自自語:“他的玉簫也能驅蠱,為什么自己身體里的蠱就無法清除了呢!”
“就像你一樣,也無法清除自己體內的蠱蟲。”祁昱也走了進來,面色不怎么好看,他的計劃里,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不是重華懂得驅蠱,我們可能都死在大火里了。”
左亦揚看了他一眼,瞇了眸子:“你沒事了?”
“你還是挺關心我的!”祁昱深深看著左亦揚,根本不去看祁君墨。
也站到了床前,看了一眼重華:“亦揚,這一次,我們已經把重震徹底的得罪了,要走出大梁,都不是易事了。”
“然后呢?”左亦揚也知道了祁昱與重華合作利用自己和祁君墨對付重震一事,心頭也很是惱怒,此時對他,更沒有好態度了。
語氣也很壞。
一邊說著,一邊側過身來看向祁昱。
對于左亦揚這樣薄涼的眼神,祁昱并不在意,他只是直上直下的看著她,眼底的驚艷毫不掩飾,他就是想將她據為己有,只是前幾次都失手了。
祁君墨上前一步,攔在了左亦揚和祁昱之間,順手攬過左亦揚的肩膀,冷眉看著祁昱:“昱兒,你忘記了,我們都死在那場大火里了,怎么會走不了大梁,除非……”
一邊瞇了眸子,欲又止。
他對這個皇侄也是十分了解的,為了達到目的,一向不擇手段。
他極有可能將自己一行人逃出客棧的消息散布出去的,那樣一來,的確難出大梁境內了。
與重震的梁子也結了深了,絕對是不死不休。
“三皇叔放心,侄兒不會讓亦揚冒這樣的危險。”祁昱扯著嘴角,邪肆一笑,越過祁君墨,又看向了左亦揚,眼底波光滟瀲:“侄兒不舍得!”
他是不會將消息散布出去,不過,其它會不會,就不好說了。
畢竟還有重華。
“三皇嬸是不是要好好感謝你呢!”左亦揚對祁昱的態度一直不好,此時更是揚著頭,涼涼問了一句。
被人幾次三番的算計,她當然不爽了。
“三皇嬸……”祁昱笑了一下:“很快就不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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