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揚的肩膀輕輕動了一下,這祁君蕭的動作真的夠快。
一夜之間,不但查清楚了大梁那邊的一切,還將刺客的問題解決了。
不過,她覺得,殺手樓的人不是這么容易就能解決的。
祁君墨也瞇眸眉眼,沒有接話,以他對江南年家殺手樓的了解,絕對不會這么容易就被解決掉的。
除非雇主松口,才會放棄。
“五皇叔想的真是周到!”祁昱笑了一下,也看著左亦揚手中的松子,這東西到了她手里,就是可怕的武器。
此時此刻,絕對不能惹上她。
祁君蕭只是笑了一下,他現在身體在漸漸好轉,野心也隨著身體的好轉越來越大了。
動作也是越來越多了。
他知道,要通過左亦揚來除掉祁君墨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另想它法。
左亦揚留下來的條件是保祁君墨性命,所以,祁君墨還不能死在他的手里,必須得制造一些事端才行……
看著祁君墨到此時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祁君蕭就更除掉他了。
這封休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會調查,只是,休書一事已經挑明,祁君墨還能與他們一同出來游船,真的是太沉得住氣了。
讓他覺得威脅性太大了。
再看祁昱,就浮躁了許多,畢竟年紀還小。
很多東西,表情就掩飾不住了。
“其實……刺客還會有的。”左亦揚終于緩緩開口,一邊掂了掂手里的松子,拿起來放到嘴邊,一粒一粒的吃了起來。
一邊瞇了眸子,她想知道,這任務是不是年煥接的。
如果是,事情似乎就好辦了。
她倒要看看,年煥給自己的塤,是不是能在殺手樓呼風喚雨。
所以,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祁君墨也點了點頭,他與左亦揚的想法一樣。
“亦揚,你要相信桑可的辦事能力!”祁君蕭也僵了一下:“至少這周圍是安全的。”
“希望吧!”祁君墨此時倒是百分百的防備著,他會跟來游船,也是不想左亦揚遭遇刺客。
至少遭遇刺客的時候,他能在身邊助她。
雖然她的能力不弱,可也會擔心。
祁君蕭冷哼,此時左亦揚和祁君墨竟然有一致的想法,就讓他有些惱火了。
上了船,桑可更在四周安排了小船,小船上全是高手,以保護主子的安危。
“喝些果酒吧。”祁君蕭將酒杯放在左亦揚面前,溫和的說著,他與左亦揚肩并肩坐著,對面是祁君墨和祁昱,都不說話,氣氛有些清冷。
祁君蕭先打破了沉默。
左亦揚看了一眼酒杯,搖了搖頭:“我戒酒了。”
要不是因為喝酒,也不會與重華糊里糊涂的在一起,這是她的心病。
此時祁君蕭又給她倒酒,她就不怎么爽快。
“你……”祁君蕭一僵,更是瞇了眸子看左亦揚,眼底的懷疑一點點升騰。
“亦揚嫁進王府后,身體就日益好轉。”祁君墨端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她喜歡喝我親手釀的果酒。”
好他這話也是有意的,有意讓祁君蕭堵心。
“這不是三皇叔釀的酒,當然就戒酒了。”祁昱接過話來,一臉的笑意。
左亦揚不接話,只是靜靜看著湖面。
不管是猜忌,還是懷疑,她都不在意。
“而且以后都喝不到了!”祁昱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杯子,一邊挑撥離間:“看來,三皇嬸對三皇叔還是念念不忘,只是事事難料……”
“昱兒……”祁君蕭的心口發堵,此時打斷了祁昱的話,握著酒杯的手很用力,指尖微微泛白,臉色也有些青。
“是侄兒說錯了,自罰三杯!”祁昱直接認錯,他想要的效果就是祁君墨和祁君蕭互相爭斗,兩敗俱傷。
此時,也不在意兩個人已經火冒三仗。
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祁君墨端著酒杯,冷笑了一下。
休書拿出來后,讓他無法挽回局面,不過他一定不會就此罷手的。
看著湖面的左亦揚突然瞇了眸子,抬手拿了面前的酒杯,一揚手擲了出去,力道很大,緊接著聽到一聲悶哼,前來送酒的伙計倒地不起。
“亦揚!”祁君蕭一驚,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
“有刺客!”左亦揚涼涼的說了一句,一邊起身走到倒下去的伙計身旁,蹲下身來,在他的腰間摸出一個塤,有拳頭那么大。
看來,是一個小嘍啰。
“殺手樓!”祁君蕭僵住,眸中殺意四起:“竟然如此猖狂。”
“應該留個活口,問清楚,是誰買通的殺手樓!”祁君墨也起身走了過去,查看那名伙計,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左亦揚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飽含了太多情緒,隨即又低頭看手中的塤:“以殺手樓的素養,應該不會出賣雇主的。”
“的確,不過可以用些手段。”祁君墨又在伙計身上翻找了一陣,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一揚手將尸體扔進了湖里。
湖面濺起巨大的水花,一圈圈的漣漪漾了開來,直到歸于平靜。
左亦揚也點了點頭:“這殺手樓比探子還專業。”
探子都未必能知道他們的行蹤,這些殺手卻是緊追不舍,糾纏不休。
“不然,殺手樓怎么會在江湖中立足呢!”祁昱也點了點頭:“他們的人也是遍布天下,要找一個人,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