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讓小翠動手的人左雨揚,那時候,有二夫人相助,現(xiàn)在,左雨揚應該沒有這樣的能力了。
所以,祁昱說是皇后所為,他也覺得有道理。
“為了能讓五皇叔坐穩(wěn)太子之位,皇祖母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當初那樣利用三皇嬸,不惜,讓她嫁給你,現(xiàn)在,又一心要除掉她,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都做的天衣無縫。”祁昱冷笑著,臉上滿是嘲諷,眼底全是不屑。
對皇后,他是恨的,恨入骨髓。
因為他查到,當年害死他父王的人就是皇后。
其它的皇子也是死的死,傷的傷,遠走的遠走。
只一個祁君墨還在皇城,皇后也是想方設法的想要除掉。
好在這些年來,祁昱一直都對皇后為命是從。
才活到了現(xiàn)在。
“其實上一次,三皇嬸中箭,也是皇奶奶所為,相信,三皇叔也查到了吧!”祁昱又淡淡說道:“這一次的刺客,也不會例外的。”
他之前是不喊三皇嬸的,直接稱呼亦揚。
此時,休書公諸天下了,他卻在祁君墨面前不斷的說著三皇嬸。
這挑撥離間的功夫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而且喊的那么順口。
聽在祁君墨耳里,倒也覺得舒服。
不過,祁君墨卻沒有接話。
他不會輕易相信祁昱的話,這件事得查得水落石出。
“對了,三皇嬸竟然識得年煥,三皇叔要小心一些了。”祁昱瞇了眸子,輕聲提醒了一句:“年煥與重華可是摯交!”
“摯交!”祁君墨猛的翻身坐起,有些不可思議。
眼底閃過一抹冷芒。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卻不影響他的俊俏。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握了握拳頭,然后又看向祁君蕭和左亦揚,嘴角挑了挑,又松了拳頭,似乎眼下的局面也不算壞。
雖然對左亦揚的名聲不好,卻阻止了左亦揚進宮。
其實這休書一出,已經(jīng)讓左亦揚名譽盡毀了。
他也很不忍心,更是心疼。
卻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無法改變不了。
有一瞬間,祁君墨覺得,這追殺令極有可能是重華發(fā)出來的,他應該是醒了,無法接受左亦揚離開的事實吧。
無法得到的,就要毀掉!
極有這種可能。
“不行,這件事,必須得查清楚!”祁君墨站起身來,彈了彈白衣上的灰塵和土漬,將扇子別在了腰間。
抬頭看到祁君蕭已經(jīng)拉著左亦揚的手回了房間,不多時,祁君蕭又走了出來,只留左亦揚一個人在房間里了。
祁君墨明白,左亦揚絕對不會與祁君蕭同床共枕的。
她會留在他身邊,一定是原因的,救命之恩算一方面,一定不只這些。
他太了解左亦揚了。
“三哥!小昱”祁君蕭緩步走到祁君墨和祁昱身邊,看到他二人臉上青青紫紫的淤青時,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們也都聽說了吧。”
其實他也很是氣憤,竟然說左亦揚與重華有染。
這分明是不想讓左亦揚回大祁。
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祁帝不追究,左亦揚還能順利回到皇城,雖然已經(jīng)無家可歸,祁君蕭也一定會安排好的。
可如果祁帝追究,左亦揚就會背上叛國的罪名。
這個罪,足可以至她于死地。
此時此刻,祁君蕭可是十分的清醒,把問題分晰的十分透徹。
“你有什么打算?”祁君墨眸底寒意漸沉,對祁君蕭,他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他要讓左亦揚回到自己身邊,她是他的!
“先查一查這背后的人有什么目的!”祁君蕭也擰著眉頭,病態(tài)的臉上帶著堅持,一邊輕輕咳了幾聲。
桑可趕過來替他披了一件披風,又退到了一旁。
“這個年煥,可信嗎?”隨即祁君蕭又問了一句,他其實也想知道,左亦揚如何與殺手樓的人扯上了關系。
祁昱這時也看向了祁君墨。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左亦揚會識得這么多人,包括重華。
只是重華這個人,卻毀了左亦揚。
此時他們覺得這個年煥也必須防備了。
不是她救了誰,誰都會報恩的。
有太多的人恩將仇報了。
特別年煥與重華是摯交,這就讓他們不得不多想了。
而且事情還這么的巧合。
祁君墨對年煥這個人也不了解,當時左亦揚將人救回了馬車里,他也沒有說什么,更是受益左亦揚接了他手中的塤。
不過這個塤還是派上了用場,至少這一次,可以解決掉那些殺手,免得他們蒼蠅一樣緊追著左亦揚不放。
“不可信!”半晌,祁君墨才開口說道:“不過,以他在江湖中的地位,這一次,一定能將追殺令收回。”
因為左亦揚將塤拿出來了。
“這樣也好!”祁君蕭點頭:“這年家殺手樓的追殺令,多少年來,從未失手過,的確很棘手,眼下倒是解決了大問題。”
不管怎么樣,他都要帶左亦揚回皇宮。
至于與重華之事,他會去與皇上皇后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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