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墨看著東宮的太監(jiān)總管,一臉的不屑:“老五想見本王?”
“三王爺,確實如此,太子殿下這樣說的?!碧O(jiān)總管也是一臉的為難,特別祁君墨這態(tài)度很該死,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樣子。
他也想好了對策,大不了,拼一回。
“既然老五想本王了,本王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走吧。”祁君墨一副醉酒的樣子,其實心下清醒的很,他也在調(diào)查祁君蕭的一舉一動,也知道他買了追殺令,想要自己的命。
不過,他這個人就是輕易不會讓對方如愿以償。
左亦揚早就料到,祁君蕭會讓祁君墨來東宮的。
此時摘月堂前收拾了一番,擺了桌椅,一起來的還有祁昱,這皇城中,只有他們?nèi)齻€人是皇室中人,所以,每一次小聚,都是三人到齊。
只是他們很久沒有聚過了。
上一次在長孫府,更是精心策劃的局面。
左亦揚正百無聊賴的坐在祁君蕭身旁,吃著由他剝好的葡萄和松子,一邊吃著糕點,品著茶,只是小臉始終蒼白,即使天氣很炎熱,仍然無法讓她的臉色緩和過來。
想到一會兒要讓祁君墨痛苦不堪,她的心就更疼。
此時連額頭都有細密的冷汗。
“亦揚……”祁君蕭有些擔心,一邊抬手試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一邊低聲說道:“其實……我只是想氣氣三哥,你大可以不必親自退還給他的,交給我吧,我來還給他?!?
他是真的心疼左亦揚了。
笑了一下,左亦揚又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抿了一口:“沒關系,這樣,才能斷的干干凈凈?!?
更是下定決心的樣子。
這樣的左亦揚,竟然讓祁君蕭有一種錯覺,覺得左亦揚要與祁君墨永別一般。
隨即想到,年煥的人追殺祁君墨追殺的太兇了,也許傳到了左亦揚的耳朵里。
不過她沒有吵,也沒有鬧,倒讓他想不通了。
只是他也沒有懷疑什么,畢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走進摘月堂,看到左亦揚與祁君蕭親密的樣子,祁君墨就有轉(zhuǎn)身離開的沖動,他不需要一個女人來替自己擋災擋難。
這樣的畫面,的確讓他心痛難當。
祁君蕭的目的達到了。
“三哥,來來!”祁君蕭的身體日益恢復,整個人也強勢了許多,此時更是不容置疑的說著:“昱兒一會兒也到了,我們幾個人有多久沒聚一聚了,正好,今天亦揚也在,她就快成為太子妃了,相識一場,三哥也應該恭喜她一聲才是。”
他就是要看著祁君墨痛苦。
讓他痛苦的人,他定會千百倍的還回去。
今天的一切,才剛剛開始。
“三皇叔的動作很快啊,皇侄來晚了,給兩位皇叔和嬸嬸賠罪,來,罰酒三杯?!逼铌乓泊蟛阶吡诉M來,一臉笑意的說著。
對于眼下發(fā)生的一切,他根本不在意,因為他有自己的打算。
左亦揚也抬頭,大大方方的迎上祁君墨的目光。
她今天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宮裝,把整個人襯得更粉嫩了,衣領處若隱若現(xiàn)的草莓印記,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讓祁君墨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祁昱一連干了三杯,然后爽郎的笑道:“我們幾個難得聚在一起,大家都放開一些。”
一邊動手給祁君蕭和祁君墨倒灑。
他倒是沒事人一樣,不知道祁君蕭正準備調(diào)查他,更想利用幽冥教一事,徹底鏟除大王妃和他。
因為他將皇后謀害大王爺?shù)淖C據(jù)交給了祁君墨,他賭祁君墨會為了左亦揚拼一把的。
所以,他不在意,在他想來,面前的兩位皇叔,也很快就都會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了,到時候,左亦揚,也一樣是他的。
他也不急。
說著話,祁昱給左亦揚也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的擺在了她面前:“五皇嬸,請。”
左亦揚不看祁君墨,端過酒杯,仰頭就干了一杯。
烈酒入喉,左亦揚被嗆的咳了半晌,眼淚都落下來了,卻還是奪過祁君蕭正欲放在唇邊喝下的酒杯:“殿下,你的身體不宜飲酒,我替你?!?
一邊又仰頭喝了個干干凈凈。
“亦揚,你不要喝太多酒?!逼罹K于看不下去了,沉聲說著,一邊上前去奪她手里的酒杯。
左亦揚避了一下,沒有避開,酒杯直接被祁君墨給奪了下去,一邊摔在了腳邊:“左亦揚,你醒醒,想借酒消愁嗎?這樣做,什么也改變不了。”
“你……”左亦揚暴怒:“祁君墨,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管我!”
顯然很生氣,此時更是說的不顧一切。
讓祁君墨一時無語,也很生氣,捏著她的手不放:“我算什么東西?我曾經(jīng)是你男人!”
“男人……”左亦揚冷笑,笑得有些無力,然后,一揚手將脖子上祁君墨的玉碟扯了下來,直接甩到了祁君墨手里:“你和我,已經(jīng)路歸路,橋歸橋,今后各不相干!”
看著自己的玉碟,祁君墨竟然覺得如燙手山芋一般。
一邊抬起頭,紅著眼睛去瞪左亦揚。
就看到她的脖子上掛著祁君蕭的玉碟,更有年煥的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