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們在驛館,也小心一些。”年煥這才笑了一下:“事情得鬧的夠大,我們才能抽身離開。”
“大祁的皇后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想些辦法,讓左家的人,脫離她的掌控。”重華對大祁還算了解的,對皇城更是熟知,所以動作起來,也是游魚得水。
“嗯,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年煥的勢力雖然一直都在江南,對這里也算熟悉,最近更是將大批的殺手樓弟子調(diào)往此處,要有什么動作,并不難。
左亦揚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并沒有一點意外。
心里卻是震撼,年煥太可怕了,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將她從大祁東宮帶了出來。
是如何做到的?
就連祁君墨和祁昱也做不到吧。
要知道祁君墨是大祁的三王爺,祁昱是皇長孫,這兩個人能一直留在皇上身邊,可見身份地位不一般了,可仍然做不到將她左亦揚完好無損的帶出皇宮。
當(dāng)然,就算帶出來,也無法讓左家平安無事。
而這一切,年煥都能做到。
她更明白,年煥將她帶出皇宮,不是借助皇后之手,因為皇后根本不知道易了容的她就是左亦揚。
要是皇后知道,早就翻天了。
見左亦揚醒來,一旁的婢女忙走了過來:“大小姐,水和衣服都準(zhǔn)備好了。”
左亦揚伸了個懶腰,看著自己身上完好的衣衫,笑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丫頭卻不動。
有些為難的站著,低著頭。
“怎么?你們樓主還怕我跑了不成?”左亦揚笑了一下,倒也沒有為難這個小丫頭:“不過,我要走,你可能真的攔不住。”
“不要嚇?biāo)恕!蹦隉ǖ穆曇粼陂T外響起:“你這樣,我不是得親自來侍候你了!”
說著話,推門走了進來,一身白衣,書卷氣十足,五官溫潤,眸色清澈。
每次見到年煥,左亦揚都會有一種錯覺,覺得他是一個教書先生,絕非殺手。
左亦揚已經(jīng)走到水盆邊,認真的洗起臉來。
擦過臉,才對年煥說道:“我要在這里呆多久?”
她沒有問這是哪里,沒有必要去問。
是殺手樓的地盤沒錯了。
“還需要制造一場意外,一場左家大小姐死亡的意外!”年煥低聲說著:“然后,我會先送你離開,重華隨后出皇城。”
左亦揚點頭,抬手攏了長發(fā),剛剛洗過臉,奶白色的小臉?biāo)疂櫮刍笱劬σ睬宄旱臎]有一點雜質(zhì),讓人過目難忘。
讓年煥也看的僵了一下,竟然有些失神。
“我可以出去走動嗎?”左亦揚又問了一句,她是自己用條件交換給重華的,所以,很乖順,并沒有像之前那樣任意妄偽,大吵大鬧。
“當(dāng)然可以!”年煥忙收回視線,心下懊惱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
“我想一個人走,不用你陪!”左亦揚挑眉,還是提出了條件:“放心,我不會走,我想,我也走不出這殺手樓的地盤。”
年煥就有些尷尬:“放心好了,我沒有派人監(jiān)視你,也沒有人跟蹤你,我,相信你!”
對左亦揚,年煥是愧疚的。
“多謝了!”左亦揚拿起一旁的衣衫,比劃了一下:“我要換衣服了。”
她得把身上的宮裝換下來,不然,太招搖了。
年煥便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這樣的年煥,真的讓人無法與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樓相提并論。
可他偏偏就是殺手出身,還是現(xiàn)任殺手樓的樓主。
左亦揚出了房間,還是改變了主意,喊了一聲站在一旁的年煥:“我陪我走走吧,這里,我不熟悉。”
看著左亦揚,年煥就笑了笑:“你當(dāng)真這樣想,還是試探我?”
“人心哪有那么復(fù)雜,我這個人一向直來直往,哪有那么多試探。”左亦揚搖了搖頭,一邊說著徑直向院子外面走去:“我只想知道,我娘和我哥以后要是落到了皇后手里,你們會幫他們嗎?”
“重華已經(jīng)安排此事了。”年煥隨在她的身后,快走兩步,與她并肩而行:“不過……一旦放出了你死亡的消息,皇后應(yīng)該不會為難他們了。”
“這個不一定……”左亦揚一臉苦笑,她是知道皇后與左嘯天的關(guān)系的,皇后應(yīng)該是容不下多錦繡的:“如果重華能插手此事,還希望他能做的干凈一些,至少給我大哥一個護身符。”
年煥比左亦揚高出半個頭,此時低頭看她:“嗯,重華安排不來,我也會找人疏通這件事的。”
左亦揚也抬頭看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知道的。”年煥有些意外:“殺手樓現(xiàn)任樓主,當(dāng)然這要感謝你,當(dāng)時不是你,我一定無法完成刺殺任務(wù),更別說,接任殺手樓樓主了。”
感激之情溢于表。
左亦揚只是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
讓年煥的身形一震。
卻無話可說。
隨即左亦揚從領(lǐng)子里勾出代表他身邊的塤:“這個,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是嗎?放我離開!”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