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沒有懲罰他們,因為,他年輕時也是如此。
兩天的查找,終于在冷宮找到了一具女子的尸體,服毒自盡,面色一點變化都沒有,是左亦揚沒有錯。
“這不可能,怎么可能……”祁君蕭發(fā)瘋一樣,根本無法接受事實,他上前,去查看尸體的時候,動作很輕柔,他記得那晚,他在她的頸項,肩膀和胸前留下了吻痕,剛剛兩天不會淡掉的,而且左亦揚的肩膀上有箭傷留下的疤痕,鎖骨處有他留下的牙齒印……
這些都一一對上了。
只有她脖子上掛著的塤和祁君蕭的玉碟不見了,后頸上有很明顯的勒痕,應(yīng)該是被什么人給大力扯斷拿走了。
后頸上,有清晰可瓣的震字。
祁君墨本來想著找個刺青高手,將這個字改掉的,可一直沒有時間,就耽擱了下來。
而此時,祁君墨始終站在人群里,一動不動。
他的大腦是空白的,緊繃著的一根弦,突然就斷了。
他覺得雙腿有些軟,只能免力支撐著不會倒下去,根本邁不動腳步,甚至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此時皇上也有些不忍,已經(jīng)吩咐下去,讓左家的人來辨認尸體。
他沒有去問,左亦揚為什么會在皇宮里,人已經(jīng)死了,安個罪名也沒有必要。
多錦繡和左嘯天顫巍巍的來了冷宮,都撲倒了左亦揚的尸體旁,多錦繡的臉上全是淚痕,接到消息的時候,她當時就暈了過去,此時強挺著來辨認尸體。
祁昱也在,他也是一臉的不忍,怎么也沒想到,一切都計劃好了,會出現(xiàn)這樣的一幕。
他如何也想不到,左亦揚會慘死在這里。
也無法接受,卻沒有立場上前,只能站在原地,狠狠攥著拳頭。
他對左亦揚一直都存著利用的心思,更有著想與祁君蕭祁君墨一較高低奪到懷中的心思,只是現(xiàn)在左亦揚的尸體擺在這里,他的心口大慟。
多錦繡確定了尸體是左亦揚,隨即嚎啕大哭,幾次哭的暈了過去。
一直發(fā)愣的祁君墨卻突然上前,抽出侍衛(wèi)身上的長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眾目睽睽之下,將血滴在了左亦揚的尸體上。
祁帝想阻止,卻來不及了。
眾人也都不明白,祁君墨想要做什么,只是血滴上之后,尸體沒有一點變化……
尸體被左相府的人帶出了宮中,進行安葬,因為是被皇室休掉的女子,不能入左家的墳,只能隨意找了一塊地方埋了。
“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其實……我一直都想見見左大小姐,畢竟她與我的太子妃同名同姓,也是緣份。”重華也表示哀悼,更是提出了提前離開。
他這一次來,主要是商議和親之事。
祁帝也只能無奈的嘆息,和親之事倒沒有受到影響,只是祁君蕭再次一病不起,祁君墨更是閉門不出。
這也讓祁帝很惱火。
“這一次,竟然沒有被識破,看來這個易容高手已經(jīng)克制了怕血這一劫。”左亦揚也聽說了皇宮發(fā)生的一切,也知道祁君墨和祁君蕭為自己要死要活一事,心下卻沒什么波瀾。
就算有波瀾,也改變不了什么。
年煥笑了:“嗯,這一次,的確不怕血了,好在,不怕了,不然三王爺?shù)窝谑w上,怕是一下子就露出破綻了,到時候,事情怕是更棘手了。”
他可不想在這里逗留太久了。
“真的不是你?”左亦揚又看向年煥:“這親的易容術(shù)太神奇了,我突然有種學(xué)習的沖動。”
“我估計重華不會讓你去學(xué)易容術(shù)的。”年煥有些為難的說著:“你到時候換張臉跑了,他就無處找人了。”
這倒也是。
左亦揚點了點頭:“是個難題。”
一邊掀開車簾子看了看外面,此時馬車行在官道上,車來車往,絡(luò)繹不絕,封閉的城門已經(jīng)大開,今天是重華出城的日子,祁君蕭,祁君墨和祁昱都來送行了。
重華看著面前的三個人,個個都非池中物,也有些忌憚,好在他有年煥這個得力助手。
“世子好好準備吧,小公主會和國書一起關(guān)來大祁。”重華抱了抱拳,面色溫和,聲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緩,永遠都讓人看不透。
“好。”祁昱的情緒不高,點了點頭。
他的心里也十分凄涼,重華已經(jīng)為左亦揚澄清了一切,她卻出了這樣的意外。
現(xiàn)在,大祁皇帝已經(jīng)壓下了此事,至于左亦揚如何會中毒身亡,沒有去查驗,這件事,也只是到此為止了。
因為大祁皇帝不想最后查到自己的兩個皇子身上。
皇后也極力反對調(diào)查此事。
祁君蕭和祁君墨也只能暗中調(diào)查。
經(jīng)過上一次從大梁帶回來的假王妃一事,祁君墨總覺得這個尸體有問題,他相信左亦揚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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