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多說廢話。
她不會任人擺布,所以,也不會在重華的身邊停留在太久的。
她現(xiàn)在,要毀了大梁境內(nèi)的幽冥教,只有這樣,才不會被重華威脅。
左亦揚先一步出了房間,年煥和重華對視一眼,都無奈的笑了。
“這丫頭,太倔強(qiáng)了!”年煥扯了扯嘴角:“你喜歡她什么?”
“倔強(qiáng)!”重華卻笑了,他的心情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因為左亦揚留下來,就夠了。
祁君蕭一病不起,一連幾日都沒有早朝,人也瘦了一大圈,急得皇后四處尋醫(yī),更是親自到東宮來探望他,安慰他。
“母后,你告訴我,亦揚沒有死!”祁君蕭瞪著皇后,他也隱約覺得,這件事與皇后有關(guān)系,可左亦揚的尸體卻擺在那里,千真萬確。
當(dāng)時祁君墨將血滴在尸體之上,也沒有一點變化。
甚至連她身上的傷疤,胎記,連同脖子后面的字都在。
如果說是假的,連祁君蕭都不信。
什么樣的易容高手,能做到這么天衣無縫?
如果世間有這樣的高手,怕是身邊的人是真是假,都難以分辨了。
皇后此時只是無聲的哭泣著,她也沒想到左亦揚會死在宮里,當(dāng)初年煥只說,會將人帶走,永遠(yuǎn)不會再出現(xiàn)。
或者永遠(yuǎn)不會再出現(xiàn),就是死吧!
看著祁君蕭蒼白的臉,皇后擦了眼角的淚水:“君蕭,你就這么在乎那個女人嗎?她不是從前的左亦揚了,她不會為你奮不顧身,更不會為你做任何事情,她心里沒有你,你強(qiáng)行將她留在身邊,也不能改變什么,這樣也好,就不必你費盡心機(jī)處心積慮的留住她了,其實左家還有二小姐,你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左雨揚的品貌都比左亦揚強(qiáng)百倍……”
“出去!”祁君蕭面色一冷,突然打斷皇后的話,冷聲說著。
他其實是恨皇后的,一直都將他當(dāng)作爭權(quán)奪利的棋子,從未真正在意過他。
這世間,真正在意過他的只有左亦揚。
卻因為他自己一步步的錯誤,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
皇后一僵,沒想到祁君蕭會如此說,臉色也是陣青陣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淚水就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我知道,是你害死了亦揚!”祁君蕭又沉聲說著:“你我母子情份,盡了……”
他也受夠了。
“君蕭,你說什么?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母后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左亦揚根本就是個妖女,她只會毀了你!”皇后氣的臉色發(fā)青,呼吸也有些急促,雙眼通紅,手指微微顫抖,一副歇斯底里,隨時暴發(fā)的樣子。
這話,真的傷得她體無完膚。
“出去!”祁君蕭從皇后的反映就能看得出來,左亦揚的死,與皇后有關(guān),心口更疼了。
一個是他最在意的女子,一個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女子,他根本無從選擇。
只感覺心已經(jīng)被掏了出來,胸口處是空的。
疼痛已經(jīng)讓他變得麻木了。
皇后還是死死瞪著祁君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我十分清楚,你出去!”祁君蕭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不如一個妖女嗎?”皇后也不甘心,這些年來,她為了祁君蕭,也是吃盡了苦頭,費盡了心機(jī),可到頭來,他如此待自己,當(dāng)然無法接受了。
“她不是妖女!”祁君蕭的雙眸是猩紅的,此時更是惡狠狠的說著:“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態(tài)度堅決。
讓走進(jìn)來的祁君墨也愣了一下,正要退出去,祁君蕭就看到了他,忙喊道:“三哥,你來了!”
皇后的淚水滾落下來,此時也要發(fā)飆,卻極力克制住了。
一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甚至沒有去看祁君墨。
她已經(jīng)很難堪了,不想更丟人。
寢殿里很靜。
“你來做什么?”祁君蕭的態(tài)度不怎么好,與剛剛截然相反。
祁君墨看了一眼祁君蕭,一臉的頹廢,滿眼的傷悲。
這些不是偽裝的,祁君蕭的確很在意左亦揚。
“亦揚沒死!”祁君墨低聲說著:“我又去看了尸體。”
“你……把墳給刨開了?”祁君蕭一下子坐了起來,人也精神了幾分:“尸體不是亦揚的嗎?可那天……”
明明滴了血,沒有任何反映的。
祁君墨點頭:“不錯,我昨天夜里,把墳刨開了。”他不甘心。
此時此刻,他的十指還用紗布纏著。
他無法接受左亦揚的死。
又覺得太過蹊蹺,所以,不顧一切的刨開了墳?zāi)埂?
“快說,到底怎么回事?難道亦揚是假死?下葬的人不是亦揚對嗎?那……”祁君蕭翻身上床,抬手扯了祁君墨的手臂,大聲問著。
他的身體有些搖晃。
祁君墨看了他一眼,沒有扶他,只是淡淡說道:“尸體的確不是亦揚的,這個人的易容術(shù)真的太可怕了,原來,只有被易容之人見了血才能破解這易容術(shù),外人的血,不會起任何作用!”
他也是在抱尸體出棺木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尸體的手指,才讓尸體立即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這應(yīng)該是蠱術(shù)!”祁昱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也在調(diào)查此事,一邊說著,一邊大步走進(jìn)來:“三皇叔,五皇叔!”
這幾日祁君蕭心情不好,將東宮的宮女太監(jiān)都轟了出去,連通報的人都沒有。
來人只能直接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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