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什么意思?”玄左看著祁君墨,有些焦急的說著:“王府外面已經(jīng)被御林軍圍了,水泄不通!”
祁君墨瞇了眸子,此時正在看著手中的信。
這是殺手樓剛剛送過來的。
左亦揚告訴他,三天后,重華就要舉行封后大典了。
她的生死握在重華手里,似乎沒有任何退路了。
看罷信,祁君墨臉色一瞬間難看,又看了看窗外:“看來,太子動手了!”
他明白,只憑重華這點手段,還不至讓皇上對他這樣忌憚,一定是祁君蕭剛剛?cè)セ蕦m里對皇上說了什么。
一邊握緊了拳頭,冷著臉:“看來,這大祁已經(jīng)容不下我了!”
他本也不愿意回來的,可為了萬花谷考慮,只能回來。
“王爺!”玄左沉著臉,他隨在祁君墨身邊多年,太了解祁君墨了,此時更覺得不值:“我們殺出去!”
“殺不出去的!”祁君墨沉聲說著:“我們?nèi)ナ雷痈 ?
玄左點頭:“就讓他們守著王府吧!”一臉的憤恨。
雖然祁君墨一直沒有野心,也無心朝政和皇權(quán),可他一再被刺殺,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給自己留了后路。
書房的桌子下面有一條密道,可以通到皇城外。
不過他不能這樣一走了之,他得見一見祁昱。
他當初答應(yīng)過祁昱要護他一世的,要走,也得與他招呼一聲。
出了密道,祁君墨讓玄左去安排離開的馬匹,他則去了世子府。
祁昱也聽說了三王府被御林軍包圍一事,更是派人打探了情況,此時也是急的團團轉(zhuǎn)。
只是他看到祁君墨站在自己面前時還是愣住了:“三,三皇叔……”
“你五皇叔動手了!”祁君墨已經(jīng)恢復了一臉的淡定,此時面上沒有多余的情緒,手里捏著扇子,依舊不減風華。
一臉云淡風輕。
“眼下怎么辦?皇爺爺似乎也……很生氣!”祁昱是真的亂了陣角:“看來,五皇叔拿出的東西,足以至三皇叔于死地了,不然,以皇爺爺對你的器重,不會讓御林軍圍了王府的。”
當然,這三王府里住著的如果不是祁君墨,早已經(jīng)被屠了滿門了。
說到底,皇上對這個三皇子,還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到現(xiàn)在,也沒舍得下殺手。
“嗯,我要去大梁!”祁君墨開口,語氣堅決。
“可……”祁昱僵了一下:“你就這樣走了,會被坐實那些罪名的!”
“沒關(guān)系!”祁君墨不在意,他現(xiàn)在要趕去大梁阻止重華的封后大典,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一無所有,他不能再失去左亦揚,絕對不能。
一邊說著,祁君墨自懷中取出了幽冥教教主的信物,放到了祁昱面前:“這個東西,你可識得?”
看著那塊不大的牌子,祁昱的眉眼一跳,隨即拿到手中,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再去看祁君墨:“三皇叔,這,這……你從哪里得到的?”
“不用管了!”祁君墨擺了擺手:“你識得就好,也應(yīng)該明白它的用處!從現(xiàn)在開始,是你的了!”
他不能護著祁昱一生,只能把這個交給他了。
不過他沒有將自己那些勢力交給祁昱,要護著左亦揚,光憑他自己不行。
所以,必須得留存一些實力。
將那塊令牌握在手里,祁昱的眼底滿是光芒,興奮之意溢于表,用力點頭:“多謝三皇叔。”
一邊又鄭重其事的說道:“三皇叔放心,不管怎么樣,我一定會替你洗清冤枉的。”
他也了解大梁和萬花谷的情況,更知道祁君墨是被冤枉的。
只要他沒事,就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的。
至于祁君蕭,他會想盡辦法讓他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的。
為了奪皇權(quán),祁昱早就對祁君墨和祁君蕭動過殺意了。
不過,現(xiàn)在,祁君墨對他有用處,他會全力維護的。
“不必了!”祁君墨擺手,還是一臉的不在意。
他會從三王府的地下密道出來,就表示,放棄大祁的一切了,那些莫虛有的罪名,他更是不在意了。
他本就有意帶著左亦揚遠走高飛,這也是一個機會。
“還有,小心荀風!”祁君墨離開前,又囑咐了祁昱幾句:“他是老五的人!”
“多謝三皇叔!”祁昱也是難得的真心誠意的說了一句。
也下定決心,定不會讓祁君蕭的陰謀得逞。
出了皇城,騎上馬背,祁君墨又回頭看了一眼,眼底帶了幾分涼意,絕別轉(zhuǎn)身。
他要與玄左在三天時間趕去大梁,所以,這一路上都不能停,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大梁皇宮。
左亦揚看著一臉笑意的重華,也狠狠擰了一下眉頭,臉色微微泛白:“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我說過,他碰了你,就該死!”重華也不否認,這一切,的確都是他精心安排的,就為了置祁君墨于死地。
“你才該死!”左亦揚也火了,抬手就將手中正吃著的松子擲了出去。
好在重華早就防備,不然,這個時候身上已經(jīng)多了幾十個血窟窿了。
即使早有防備,手臂上也被擦出一條血口子。
他也瞪著左亦揚:“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他死了,左亦揚也活不了。
“你……”左亦揚握著手指,手握成拳,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如果他死了,誰也別活!”
一臉的絕決。
臉上的淚水一瞬間決堤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