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打三十大板。”手心手背都是肉,祁帝瞪著兩個兒子,大聲說道,一邊看向左亦揚:“聽說,你的醫(yī)術(shù)不凡,當(dāng)初是你醫(yī)好了太子,既然如此,給你一次機會,隨朕走一趟坤寧宮,如果你能醫(yī)好皇后,就回去左相府,如果不能,你與太子的婚事便作罷!”
這個時候,祁帝也看不出清楚這三個人的關(guān)系了。
只是聽到一些風(fēng)風(fēng)語,說是左亦揚與祁君蕭情投意合。
當(dāng)初嫁進三王府,是皇后一意孤行求的圣旨。
祁帝老了,倒也想成全這些年輕人。
左亦揚聽到這話,哭笑不得,忙到祁帝面前跪了:“臣女定會盡全力醫(yī)好皇后娘娘,不過,臣女求皇上成全!”
她也知道,祁昱成功的說服了皇上,讓她醫(yī)治皇后了。
“亦揚……”祁君蕭聽到皇上的話,心已經(jīng)沉了下去,一臉的失望,再聽到左亦揚的話,面上有幾分絕望,忙喊了一句。
他也不想太難堪。
如果被左亦揚當(dāng)場拒婚,他真的無法接受。
心也在滴血一般。
當(dāng)年非自己不嫁的小丫頭,轉(zhuǎn)身竟然是這么無情。
左亦揚也僵了一下,看著面色蒼白的祁君蕭,還是頓了一下。
祁帝看了幾人一眼,眉頭緊擰。
這時左亦揚也深深看了一眼祁君墨,才吁出一口氣來,對祁帝說道:“請陛下放過……太子殿下,殿下的身體禁不起三十大板!”
她知道,只要皇后醒了,婚嫁之事根本不必她來求皇上。
皇后自會解決。
在皇后眼里,左亦揚一直都不是祁君蕭的良人。
更別說,左亦揚曾經(jīng)還是三王妃的身分。
“你倒是有情有義!”祁帝的面色十分威嚴,眸色沉了幾分,左亦揚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太子求情,卻不去管,為了她打進東宮的祁君墨。
這讓老皇帝有些不快。
說到底,在老皇帝心里,最得意的皇子還是祁君墨。
“求陛下開恩!”左亦揚一臉堅持。
因為她知道,祁君蕭的身體雖然在慢慢恢復(fù),可一定禁不起這三十大板。
一旦這三十大板落下來,祁君蕭有個三長兩短,祁君墨怕也難辭其咎。
所以,左亦揚才會在皇上面前求情。
“既然如此,就每人十大板,以儆效尤。”祁帝擺了擺手,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甩了袖子大步離開了。
祁君蕭卻瞇了眸子,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左亦揚。
隨后勝利者一樣看了一眼祁君墨:“看來,你今天白挨打了。”
祁君墨根本不在意,只是冷笑了一下。
他知道左亦揚的心思,知道她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
而且他無條件相信左亦揚。
相信她的心在自己身上。
不過,祁君蕭也有些怕,他怕左亦揚醫(yī)好皇后,怕皇后阻止自己的婚事。
心下焦急,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
連拳頭都握緊了。
可他作為皇后的兒子,絕對不能做出阻止左亦揚的舉動,那樣只會被天下人唾棄,更會影響到他的太子之位。
甚至皇后中蠱一事,都會懷疑到他身上來。
所以只能在心里祈禱左亦揚不要醫(yī)好皇后娘娘了,至少不要現(xiàn)在醫(yī)好,等到冊封了太子妃,他絕對不會阻止。
只是皇上這樣說了,便已成定局。
左亦揚醫(yī)好皇后,他不能娶她入宮,她不能醫(yī)好皇后,也無法娶她入宮。
讓祁君蕭有殺人的沖動,他好不容易才說服皇上,更是在殿前跪了大半天,才求來圣旨的,現(xiàn)在,一切都毀了。
即使左亦揚在皇上面前為他求情,他都覺得心口發(fā)堵。
氣息都不順了。
左亦揚再次走進坤寧宮,心下的情緒也有些復(fù)雜,如果可以,她絕對不想醫(yī)好皇后的,這個女人,當(dāng)初可是買了殺手樓的殺手來追殺自己。
而且做的十分隱秘,若不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特殊,根本無從知道此事。‘
要救自己的仇人,還真是太難為人了。
“記住朕的話!”祁帝打量著左亦揚,之前他沒有注意過左相府的這個小丫頭,只知道她活不長,可沒想到,不但活的久長,還在這天下間攪起了風(fēng)浪。
讓他不得不好好審視一下這個小丫頭了。
此時祁帝才注意到,左亦揚這張小臉傾國傾城,他的后宮三千佳麗無一人能及。
倒也覺得,她挑起的風(fēng)浪也屬正常了。
“是!陛下,臣女一定盡力!”左亦揚畢恭畢敬的應(yīng)了一句。
她不想惹上皇上,只想順利過了眼下這一關(guān)。
左亦揚走到屏風(fēng)后面,開始替皇后號脈,雖然皇后病的突然,可左亦揚知道,這些都是重華所為。
是重華讓年煥在宮里的眼線動了手腳。
是為了逼祁君墨回朝,讓他無路可退。
皇后中的只是普通的蠱毒,一副藥就能清除干凈,太醫(yī)院上下卻束手無策。
也讓左亦揚不可思議。
隨即想到,大祁談蠱色變,似乎很忌諱蠱術(shù)。
如果讓皇上覺得皇后懂蠱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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