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這是盲目的自信!”左亦揚白了他一眼,咬了咬牙:“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告訴你,要是你的存在威脅到了我,我一樣會……殺了你的?!?
說罷就移開了視線不去看祁君墨了。
被他這樣看著,有些不自在了。
祁君墨沒有接話,也倚在馬車里假寐。
他也累了,需要休息休息了。
好在這一次,也是有驚無險。
看著祁君墨閉了一雙眼睛,靜靜的睡著,五官恬靜,俊面白皙如美玉一般,此時的他收了平日的痞子氣,竟然渾身一脈書卷氣的儒雅溫文,帶著難以掩蓋的高貴氣質,更帶讓人無法褻瀆的高潔出塵。
這樣的祁君墨讓左亦揚看的有些呆愣。
她覺得他是傻子,明知道有陷阱,還要去闖。
一邊想著一邊搖了搖頭,從一旁拉過短被,給左夫人蓋了,又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給祁君墨蓋了。
剛剛這個人拼了命一樣闖進院子里,是去救她左亦揚了。
明知道是刀山火海,還是闖了。
這也讓左亦揚震撼不已。
到了左相府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左亦揚也在街上看到了尋找左夫人的人,甚至看到左飛揚親自在尋找。
本來她都覺得心口發寒了,此時又看到了一線希望。
雖然左嘯天冷血無情,可還有左飛揚的!
“大哥!”左亦揚讓玄左在左飛揚面前停了馬車,她掀開簾子喚了一聲:“上車。”
“亦揚?”顯然左飛揚有些怔愣:“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隨王爺去香山了嗎?”
“是啊,回來了。”左亦揚這時便知道,祁君墨去了香山。
此時的左飛揚臉色憔悴不堪,兩眼深陷,臉上帶著焦急不安,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比當初在天牢里時還要狼狽,的確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左亦揚點了點頭,一邊將車簾子掀開,露出熟睡的左夫人的臉,然后緊接著又放下了簾子。
雖然只是晃了一下,左飛揚卻看到了熟睡的左夫人,先是一愣,隨即看向玄左,玄左對左飛揚還算恭敬:“左侍郎,上車吧,王妃娘娘正好回左相府。”
“亦揚,到底怎么回事?娘怎么會在這里?”左飛揚一臉的不可思議,壓低聲音問道,眼珠子都有些紅了。
其實祁君墨醒了,卻沒有動,只是假寐著。
“噓,有機會,一定告訴你?!弊笠鄵P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其實,我有一件事要與大哥商議?!?
“亦揚,你與大哥之間不用這么客氣的,其實我現在的命是三王爺給的?!弊箫w揚從前還會對這個妹妹有些嫌棄,現在卻只剩了感激。
他更明白,沒有左亦揚,祁君墨也定不會出手救自己的。
“大哥也不用做什么,只要回相府的時候,掩人耳目就行了,掩……左雨揚的耳目!”左亦揚輕輕說了一遍。
左飛揚沒有問為什么,直接點頭應了。
這點小事,還是沒有問題的。
假寐中的祁君墨在心里笑了一下,這個小丫頭果然聰明。
雖然左夫人在府中沒有地位,可作為嫡長子,又在朝中官朝侍郎一位,在左相府的地位是無人能及的。
所以,他要做什么,都會有人配合的。
馬車就直接進了睿和院,無人知道,左亦揚,祁君墨和左夫人均在馬車里的,甚至連玄左都替換了。
不會讓任何人懷疑。
相府的人只以為左飛揚三天三夜不合眼的尋找大夫人累壞了。
“好了,別裝了?!钡搅祟:驮?,左亦揚瞪了一眼祁君墨。
這時祁君墨才笑著睜開眼睛:“明知道本王一直都在裝睡,還這樣盯著看,你不覺得尷尬嗎?本王如此,是為你著想。”
“有何尷尬?長的帥的男人多看幾眼怎么了?”左亦揚白了他一眼:“聽說過葉公好龍嗎?”
“你……”祁君墨真是被她給氣死,瞪了她一眼,不搭理她了。
“衣服還給我?!弊笠鄵P伸出手去:“你就留下來照顧我娘吧,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祁君墨低頭看了一眼披在自己身上的淡粉色外衫,笑意深了幾分,緩緩遞給她:“你要去試探左雨揚吧。”
他也覺得堂堂左相府的夫人能被擄去三里鋪,絕對有貓膩。
而這相府,有機會動手的,除了二夫人,就是二夫人的女兒左雨揚了。
除了他們,再無其它人會這樣做。
而左亦揚與左飛揚說,方他安排避開左雨揚的耳目,定是要試探了。
“與你無關?!弊笠鄵P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接過外衫穿好:“這是左家的事情?!?
“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本王必須管。”祁君墨面色堅定的說著,已經抬手按住了左亦揚的肩膀:“我陪你一起?!?
如果說,這其中有左雨揚的參與,那么只能說明,這個左雨揚也是想他命的人。
畢竟,幕后都是一個人。
他越發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撒這么大一張網,將皇族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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