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祁君墨問向玄左,他們一起長大,一向默契。
玄左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有事。
“萬花谷來人了!在王府!”玄左低聲說著,兩人一起進了馬車。
左亦揚倚在車廂一角,不不語,低著頭假寐,重華坐在一旁,靜靜看著她。
半年后,再見她,他的心竟然無法平靜下來。
“亦揚,我知道你恨我。”重華緩緩開口:“不過,就算,你恨我,我也想把你留在身邊。”
這是他的心里話。
得到了再失去,他會不甘心。
左亦揚不說話,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頭。
像重華這么無恥的人,世間少有。
得不到左亦揚的回應,重華也不惱,笑了一下,抬手隔著衣袖握了她的手腕:“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左家的人會安全,祁君墨也永遠不會有事,至少在幽冥教這件事上,不會送命!”
抓著這樣的把柄,他相信左亦揚一定配合自己的。
這樣就夠了。
大手包住了左亦揚的小拳頭,重華的聲音很溫和。
人也一如繼往的溫和。
一個重華,一個年煥,是最可怕的人之一。
能偽裝的這么好。
左亦揚抬眸狠狠瞪他,一邊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一個字都不想與他說。
看著左亦揚那憤怒的樣子,重華心里也不是滋味,挪動了一下身體,離左亦揚更近一些。
見到他挪過來,左攣揚也向一旁挪一下,只是肩膀隨即被重華扣住:“你想躲到什么時候?這一次,是你要留下來的。”
他不想左亦揚如此,哪怕是虛與委蛇,他也愿意。
左亦揚只能咬牙:“是你逼得我無路可走。”
大眼睛里全是惱怒,根本不掩飾。
重華直直看著她,望進她憤怒的雙眼,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突然按上她的脖子,傾身上前,吻上了她的唇,不顧一切!
他就是喜歡她倔強的樣子,就想征服她。
被重華的舉動驚了一下,左亦揚猝不及防,他的唇舌就纏了上來,有幾分瘋狂。
左亦揚氣憤難當,用力咬了他的舌,一瞬間,兩人的口中都充斥著血腥味。
痛得重華悶哼一聲,卻不肯放開左亦揚,瘋狂的汲取著她口中的芳香和美好。
因為這個女人,從此以后,就是他的!
他不會放手。
左亦揚恨恨瞪著他,他卻輕輕閉了雙眸。
他現在也是有恃無恐的,因為在左亦揚上車之前,他已經讓婢女將她身上的一切東西都搜走了,此時也不怕她突然動殺手!
只是,在他沉醉其中的時候,還是感覺到脖頸處一痛,忙松開了左亦揚,拉開兩人的距離,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竟然有血跡。
再看左亦揚,她的手里捏著一方手帕。
就是這方手帕,蓄上內力,險些要了重華的命。
讓重華有些哭笑不得。
他覺得,左亦揚只有在沐浴的時候最安全。
著急的時候,她身上的衣衫都能成為殺人利器吧。
“下次,一定要你的命!”左亦揚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唇瓣上有血跡,因為重華的瘋狂,唇瓣有些腫,瑩亮水潤,更是緊緊抿著。
這樣的左亦揚,讓重華心下一動,又有沖動上前,卻極力忍了,一邊用手指擦了自己嘴角的血:“你這樣,容易讓我發火。”
“我發起火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重華又繼續:“祁君墨不能死,那么左家死一個兩個,還是沒有關系的是吧。”
他覺得左亦揚能有軟肋,才是對他最有利的。
“大不了,一起死!”左亦揚用力擦著自己的唇瓣。
“你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何必如此?”重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還是低聲說道。
這句話一出,左亦揚更惱火了,恨恨咬牙:“閉嘴,不要再說了……”
她生在現代,明明不在意的,可想到祁君墨,就無法不在意。
眼底帶了幾分絕望。
重華抬手輕輕搭上她的肩膀,搖了搖頭:“你與我在一起,便不必心里難過了,祁君墨和祁君蕭是嘴上說著的不在意,同為男人,我何償不知道他們心里的想法,又有幾個人會不在意?留在祁君蕭身邊那么久,他都無法過了這道砍兒吧,因為他從未碰過你!”
似乎對祁君蕭和祁君墨身邊的事情,重華都了如指掌。
甚至連這種事都知道。
那么,重華的眼線,必是祁君蕭和祁君墨身邊的信任之人。
而事實,的確如重華所說。
只是還是有些出入的!
更讓左亦揚想不透了。
重華的眼線會是祁君蕭身邊的什么人。
“這些吻痕只是作戲吧!”重華修長的手指點過左亦揚脖頸上的吻痕:“只為了讓祁君墨氣憤懊惱的。”
左亦揚有些反感,被這樣說,真的很煩火,抬手推開了重華的手:“你管不著!”
“當然管的著,你,是我的女人!”重華冷哼,霸道執著:“如果當初祁君蕭真的敢碰你,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讓左亦揚脊背生寒。
下意識的抬眸瞪向重華。
再想到年煥進出大祁皇宮如入無人之地,看來,重華在大祁皇宮安插了大量人手,而且都是重要人物……
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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