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以。
左亦揚吐了吐舌頭:“可惜,我不稀罕。”
“這一次是你自己選的。”重華明顯的有些發火了,看了一眼年煥,后者也覺得自己在這里,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左亦揚似乎有意在挑撥自己與重華的關系。
所以,年煥找了個理由下了馬車,到后面騎馬了。
馬車里,只剩下左亦揚和重華了,四目相對,都夾著怒意,重華的眸色清冷的可怕,將手里剝好的松子遞到了左亦揚的唇邊:“你只能是我的,誰敢與本宮爭,本宮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骨子是瘋狂的,桀驁不馴。
“你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絕對不會再復發,你留我在身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左亦揚咬牙:“如果還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就打錯主意了。”
“本宮的確想從你的身上得到點東西!”重華把玩著手中的玉簫,挑著眉頭。
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執念。
這是年煥沒有的,年煥永遠都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只是這樣一張臉,殺起人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左亦揚很糾結的瞪著重華,這樣的話題,他們似乎也談不來,再說下去,她就有殺人的沖動了。
“我已經將大祁的所有幽冥教弟子撤回大梁了,一個不剩,你應該愿意看到這樣的局面吧。”重華見左亦揚表情不太好,忙轉移了話題。
他愿意為了左亦揚做任何事情。
這話讓左亦揚也愣了一下:“當真?”
連年煥都搖了搖頭。
覺得重華真的中毒了,不過他阻止不了重華,也只能默默支持他。
“當真!”重華也說的鄭重其事,用力點頭:“這樣一來,祁君墨就永遠安全了!”
其實他也想讓祁君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可他又怕那樣做之后,左亦揚也會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這倒讓左亦揚的眸中多了幾分光芒。
只要祁君墨不會因為幽冥教的事而被問罪,她就能放心了。
那么,她就算離開重華,他也不能如何了。
只是要如何離開,是個問題。
上一次,是祁君墨冒著生命危險將她帶離大梁的,這一次,怕是祁君墨連走進大梁都是問題了,別說帶她離開了。
想到這里,又覺得有幾分失望。
只是接下來的幾日,她更乖順了,沒有一點負面情緒。
讓重華看在眼里,喜在心頭。
不過,仍然沒有放松警惕過,對左亦揚的能耐,他太了解了,一個大意,她就能消失無蹤。
“祁昱要提前迎娶小公主!”重華看著探子送來的消息,擰著眉頭:“耍什么把戲?”
這話,沒有避開左亦揚。
他現在做任何事情,都會讓左亦揚知道,以表示他對她的在意。
連左亦揚都愣了一下:“這么著急嗎……”
隨即扯著嘴角笑了笑:“你將幽冥教的勢力全部都抽走了,他就是一無所有了,當然要急了,雖然和親公主是大梁,可也能讓他在朝中的地位有所提升。”
一句話,點破了重華的疑慮。
他的確沒有考慮太多,當初,只是為了給左亦揚吃一顆定心丸,才將幽冥教撤出的。
倒是忘記了祁昱的存在。
當初,祁昱會與他合作,也是覬覦幽冥教的勢力。
點了點頭,才認真的看向左亦揚:“你想讓祁昱一無所有嗎?”
“他的事與我無關。”左亦揚聳了聳肩膀,只要祁君墨無事就好了。
看著她那一副薄涼的眉眼,重華再次無奈的嘆息一聲:“其實祁昱一無所有,祁君墨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你希望他奪下大祁?”左亦揚冷哼,帶了幾分嘲諷的語氣:“他若得了大祁的天下,定會第一個討伐大梁。”
這一點,相信重華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的這番話,在左亦揚聽來,有些可笑。
重華將手中的信紙收了,點了點頭:“的確,他不能成為大祁的帝王,祁君蕭也不能!”
這兩個人都不會對自己客氣的。
他們有多么在意左亦揚,他是知道的。
左亦揚看著他,瞇了瞇眉眼:“怎么?你還能左右大祁?”
“愛妃,想多了!”重華還是快速收了情緒:“我只管大梁。”
他也想讓左亦揚知道自己的一切,沒有秘密,也在這樣做,可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只會壞了自己的大事。
這一句愛妃,讓左亦揚臉色變了變,沒有再接話。
她的心底卻無法平靜了,對重華的能力,她的確了解的不多,對這個人,她也不算熟悉,如果說他能左右大祁,就太可怕了。
之前有幽冥教,現在已經將幽冥教的全部勢力都撤掉,他還有什么?
這才是最可怕的。
見左亦揚低垂了眉眼,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重華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還有兩日就回到皇城了,到時候,面對父皇時,態度柔和一些,不然,我會難作。”
微一用力,將她摟在了懷里。
左亦揚沒有掙扎,只是點了點頭,任他的下顎抵在自己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吹在耳邊,還是問了一句:“年煥也隨我們一起進宮嗎?”
“不,他要回江南,他只是護送我們到這里。”重華的面上有幾分滿足,這個丫頭不再奮力掙扎,就讓他很滿意了。
左亦揚哦了一聲,又安靜了下來。
大眼睛卻轉了轉,半晌,又開口:“其實,后宮無趣的緊,讓年煥在皇城多留些日子也好,我要出宮,你不信任任何人,年煥總可以吧。”
以她的性格,在宮里呆上幾日,的確會發瘋。
重華也想到了這一點,聽到她如此說,側了側身,對上她的雙眼,深深看著,仿佛要看進她的心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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