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無比平常的事。

“那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為什么不問我？”

“我問了，你說在逛街，我覺得你可能不想告訴我，所以就沒再問。”

“我是不想讓你知道，因為你現在為了清鴻的事情已經夠煩了，不希望豆豆的事情再讓你分心，但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什么不直接問我，而是拐彎抹角的？”

電話那頭再度沉默下來。

沈肆沒再開口，蘇以檸等了幾分鐘沒等到他的回答，也沒再等，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直到深夜，沈肆才回來。

看到蘇以檸坐在沙發上看書，他眼里閃過意外，“你怎么還沒睡？”

“我在等你。”

沈肆換好鞋，走到蘇以檸旁邊坐下，低聲道：“今晚太晚了，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蘇以檸推開他，直視著他的雙眸，“不，就今晚說。”

“好，那你說吧。”

“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么事在客廳里等你。”

沈肆別開眼，沒有跟她對視。

客廳里變得安靜，過了十幾秒沈肆才緩緩開口：“以檸，對不起......我今天沒有直說，是因為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害怕我帶著豆豆離開你？還是害怕我跟溫立澤在一起？”

“都有......我一直是個自信的人，如果清鴻還在，我肯定不會多想，可現在清鴻破產了......對于你，我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他堅信自己還能東山再起，但他怕蘇以檸跟著自己吃苦，又怕蘇以檸哪天后悔了，不愿意繼續留在他身邊。

蘇以檸伸手抱住他，“我不會離開你，無論你是清鴻的總裁，還是一個普通人，都是我愛的人，我愛的是你，不是你身后的公司。”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