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fā)上的人,依然沒有反應(yīng)。
韓若星干脆把剩下的幾顆扣子全給挑開來了。
顧景琰胸口泛紅,好像是真的喝醉了。
“顧景琰?”韓若星又喚了他的名字,“你還記不記得,你接我那天,我跟你說的話?”
她一邊說,刀子已經(jīng)滑到了他的皮帶上。
顧景琰身體僵了一下。
冰涼的刀刃輕輕在他小腹上點(diǎn)了點(diǎn),她伸手輕輕幫他擦拭著額頭上的薄汗,吐氣如蘭道,“你記性那么好,應(yīng)該不會(huì)忘了吧?”
顧景琰渾身緊繃,腦子里猛地竄出一句話:不管你以后能不能恢復(fù)記憶,你要是和宋家玉有染,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感覺那刀刃往身下滑,他渾身緊繃。
“真醉了?”
韓若星皺起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到底喝了多少?”
她放下刀,坐在顧景琰旁邊,“宋家玉知道你酒量不好,還帶你去喝成這樣,她想干嘛?”
說著捏了捏顧景琰的臉,“該不會(huì)是想趁你不備,睡了你吧?”
說完又自自語道,“宋家玉還是不夠了解你啊,你喝醉了根本就站不起來,任憑她貌若天仙,擱一個(gè)銀樣镴槍頭面前也是白搭。”
“你說誰銀樣镴槍頭?”
顧景琰的聲音,悠悠從背后響起。
韓若星一愣,扭頭就看見原本躺在沙發(fā)上睡著的人,這會(huì)兒睜著眼,眼神火辣辣地盯著她。
韓若星慢半拍,“你不是喝醉——啊——”
韓若星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景琰拉住手腕,拽到了沙發(fā)上。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下意識的避開她的肚子,單手將她一只手桎梏在頭頂,低頭看上她的眼睛,沉聲問,“誰是銀樣镴槍頭?”
韓若星……
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你沒醉?”
顧景琰低垂著眼,“回答那個(gè)問題。”
韓若星氣笑了,合著自己威脅半天,都沒一句“銀樣镴槍頭”的傷害來得高啊。
她仰著脖子,不甘示弱,“當(dāng)然是你啊,這里還有別人嗎?”
顧景琰磨牙,“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嗎?”
韓若星“嘖”了一聲,用另一只沒被控制的手,在他下腹摸了一把,“當(dāng)誰沒讀過書呢?”
顧景琰渾身一緊,紅著耳朵,將她另一只手也摁到了頭頂,“別亂動(dòng)!”
韓若星一頓,下一秒,動(dòng)的更歡了。
顧景琰怕壓到她的肚子,所以根本沒使勁兒壓她的腿,韓若星仗著這一點(diǎn),故意扭來扭去,“你不讓我動(dòng)我就不動(dòng)?你是我誰,你還想管我?”
說著故意踢蹬著兩條腿,顧景琰被她鬧得沒辦法,忽然抓住她一只腳腕搭在了他肩膀上,微微往下一壓,便讓她動(dòng)彈不得。
“還動(dòng)嗎?”
顧景琰嗓音暗啞,一下就砸進(jìn)了韓若星的心里,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個(gè)姿勢太特么曖昧了,頓時(shí)耳朵就紅了,咬牙道,“你松開我!”
顧景琰像是找到了制服她的法子,勾著唇角,眼神瀲滟,說出的話卻非常欠揍,因?yàn)樗f,“我不。”
韓若星氣紅了臉,“王八——唔——”
罵人的話還沒說完,顧景琰忽然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不許說臟話,”他松開唇,啞聲道,“教壞小孩。”
韓若星自然不會(huì)同意,畢竟九十九斤的反骨不是白長的,她張嘴就來,“狗東——唔——”
顧景琰再次低頭,將她的臟話吞入腹中。
而且這次可不是剛剛那樣的淺嘗輒止,而是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