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
傅靳遲皺眉,打開燈,映入眼簾的只有凌亂的床鋪。
剛才那個被他壓在身下的小女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跑了?
傅靳遲瞥了眼白色床單上的紅痕,剛要轉(zhuǎn)身出去,目光忽然落在了地上的卡片上。
他撿到來看了一眼,微微挑眉。
呵,真有意思!
看來是想玩兒欲擒故縱這一套。
......
江南梔回到家,洗了個澡,一頭扎進被子里,天已經(jīng)快亮了,可她卻沒有半點困意。
傅靳遲的話像一把刀似的扎在她的心上。
當年的事,他肯定到現(xiàn)在還記恨著她,其實她可以解釋的,是有人催眠了她。
那段時間江南梔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清醒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差點害死他。
而她,也成了他最痛恨的叛徒,甚至在黑市上懸賞一億,買自己的命......
這幾年江南梔一直在調(diào)查當年事情的真相,雖然有些眉目,但一直沒有找到關鍵證據(jù)。
這也是為什么,她沒有勇氣直接向傅靳遲解釋的原因。
沒有證據(jù),他不會相信的。
“傅靳遲。”
江南梔拉著被子蒙住濕.潤的眼睛,低聲呢喃著他的名字。
如果可以,她真想像以前一樣一直陪在他身邊。
......
再次醒來,已經(jīng)快到中午。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江南梔拿起來接通,還沒開口,電話里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江醫(yī)生,我是孫莉莉,我的胸牌掉了,聽說被你撿到了?”
江南梔抓了抓頭發(fā),“嗯,在我這兒,晚點我給你拿過去。”
“好的,另外,江醫(yī)生我還想再問問,同期的兩位實習生都拿到了實習證書,為什么就我還沒拿到?”
孫莉莉的語氣帶著幾分不滿。
江南梔皺了皺眉,“孫莉莉,你覺得你是一個合格的實習生嗎?
且不說你實習期間多次遲到早退,就這個月因為你的疏忽出了兩次醫(yī)療事故,我就不可能給你開實習證書!”
今年帶的三個實習生中,孫莉莉是最不省心的,要不是看在醫(yī)學院院長的面子上,她早就把人趕走了。
江南梔懶得聽她嗶嗶,直接掛斷了電話。
起床洗漱,隨便吃了點東西,江南梔便準備去南山堂。
南山堂是她開的一個中醫(yī)館,不過,對外她只是南山堂的一名中醫(yī)主任醫(yī)師。
沒人知道南山堂的幕后老板是她。
出門前,江南梔在昨天穿的衣服里找了一下孫莉莉的胸牌,但是沒找到。
她明明記得昨天順手放進了上衣口袋里的。
難道是后面又被她拿出來放在了辦公室?
......
南山堂。
江南梔把車停在負一樓,乘電梯上樓。
電梯上升到一樓時停了下來,有人走了進來。
江南梔正低著頭看手機,沒注意走進來的人是誰,直到消息看完了,她才抬起頭。
下一秒,江南梔渾身一僵。
電梯四面都是鏡面,所以,即便江南梔站在他后側(cè),也能通過正前方的玻璃清楚地看見他的容貌。
是傅靳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