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慢點,沒人和你搶。”傅靳遲調侃的聲音自上而下響起。
她嘴里塞著排骨,眨了眨眼,繼而扁扁嘴道:“我今天在南山堂研磨龍骨磨了一整天,都還沒吃東西呢。”
所以看見張嫂做了這么一桌子的美食,當然會忍不住狼吞虎咽起來。
傅靳遲在聽見她一天沒吃時,眉頭皺起,“下次先吃飯再處理別的事,我可不想到頭來你餓出毛病還需要我照顧。”
他本意是希望她好好照顧自己,但聽在江南梔耳里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江南梔頓時沒了胃口,放下筷子沒好氣地回懟,“放心,我是個醫生,有病自己會治,不會像你的韓清歌,一生病就麻煩你!”
見她又提別的女人,傅靳遲的神色冷了下來,“江南梔,你怎么什么事都要扯到韓清歌,你就那么討厭她?”
一次兩次,他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江南梔瞇起眼道:“你說的也沒錯,我的確討厭她,傅靳遲,你作為一個男人不會不知道韓清歌的行為叫什么吧?還是說你很享受她需要你的感覺?”
她的質問讓傅靳遲眸底冷霜褪盡,“江南梔,我最后說一遍,我把清歌當妹妹對待,她無非是任性了一點,你作為我的太太應該同樣接納她。”
傅靳遲的話讓江南梔很不是滋味,她站起身,瞳色冷卻下去,“傅靳遲,我是喜歡你,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你心里住著一個所謂的妹妹。
我知道對你來說我們只是契約關系,反正一年后要離婚,但起碼這一年里你還是我老公吧!
希望你能明白自己是有婦之夫的身份,我可不想被人戳著脊梁骨嘲笑。”
她噼里啪啦說了一大段話。
傅靳遲默不作聲地盯著她。
沒想到她心里一直在盤算著一年后離婚,所以,她生氣是因為怕被人嘲笑,而不是吃醋自己和韓清歌的關系?
傅靳遲眉宇間覆著一層薄霜,這樣的認知讓他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