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蕓踉蹌著身子退了一步,嘴里還在緊張無措地說:
“江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兒子,他,他不能有事......”
“好疼,好疼......嗚嗚。”
男孩疼得面無血色,雙腿動彈不得,兩只手不停地揮舞著。
江南梔半蹲在床邊,掀開了一側被子,映入眼簾的就是鮮血淋漓的傷口。
她微蹙眉心,男孩的傷勢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我說過在沒有醫生的允許下不能隨意挪動,更不能下地,為什么你還要讓他自己下床?”她難得沉下臉,語氣生硬。
范蕓作為一個母親,看著孩子的腿,哭得泣不成聲,“江醫生,都是我的錯,我剛才就是迷瞪了一下,不知道小昀他醒了。
他說他口渴想喝水,不忍心吵醒我......都是我的錯!”
女人說到最后扇了自己一耳光。
新云上前制止她,“阿姨,你先別激動,冷靜一下,別影響江醫生治療。”
“新云,按住孩子的手。”
江南梔淡冷吩咐后,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針灸包,戴上手套,口罩下的神情沉著又冷靜。
她取出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目光冷冽地尋找著穴位,倏爾,一根銀針刺了下去,又飛快地取出另一根手法十分巧妙。
沒一會,男孩就停住了哭喊,躺在床上大口喘氣。
“媽......我,我好像不疼了。”高昀虛弱的聲音響起。
范蕓聽見兒子這樣說,一下就激動起來,“兒子,真的不疼了?”
“不疼了媽媽,你別哭了。”
男孩勉強扯出一抹笑,雖然是不疼了,但他知道自己的腿還是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