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瑤嘴唇動了動,干脆直接裝死不回話,心里卻泛起了嘀咕,回家的路上還說不懂得怎么跟姑娘家相處,可現(xiàn)在瞧著又不像是不懂的樣子,甚至對她態(tài)度更加親昵,還有這種話在今晚之前,顧景熙從未跟她說過,現(xiàn)在卻能脫口而出,她送的那只香囊有那么大的作用?
她窩在顧景熙懷里,心思百轉(zhuǎn)千回,隔了良久,困意來襲,這才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顧景熙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再低頭一看,見小姑娘已然入睡,睡顏恬靜,在他懷里睡得甚是安穩(wěn),他莞爾笑,老天爺大抵是憐憫他,這才讓他得到一個不嫌棄他身體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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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顧景熙醒來時,懷里的人還睡得很沉,手還環(huán)著他的腰,一條腿伸進他腿間,跟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
他無奈笑了笑,動作輕柔地將懷里的人跟自己分開,然后幫她蓋好被子,翻身下床,穿戴整齊,正準備去凈房洗漱一番,瞥見桌子上那只香囊,那是昨晚小姑娘送給他的。
小姑娘送的香囊,他若是不戴,那豈不是拂了小姑娘的一番心意?
他想了想,還是將香囊掛在腰間,全然沒想過自己一身緋紅色頗有威嚴的官袍,腰間佩戴一只淺藍色繡鴛鴦圖案,象征著兒女之情的香囊有多格格不入。
清秋和凝冬侍候他用早膳時,在他用完早膳,起身正要出門時,就注意到他腰間佩戴的香囊,那只香囊的顏色跟官袍的顏色相差甚遠,一眼就能瞧見。
倆人皆是一愣,這香囊她們認得,那是夫人做的,即使夫人沒說,她們也知道肯定是做給侯爺?shù)模瑳]想到侯爺這就戴上了,估計是夫人昨日送給侯爺?shù)摹?
在顧景熙離開后,凝冬臉露喜色,低聲道:“清秋,你看見了沒有?夫人送的香囊,侯爺戴上了,若是繡別的圖案還好,繡鴛鴦的戴出去,任誰看了都知曉是怎么回事,侯爺卻隨身佩戴,可見真的很在意夫人。真好,侯爺跟夫人感情那么好,以后有侯爺疼著、護著,夫人肯定能過得幸福,夫人苦了那么多年,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凝冬說著,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女子的幸福,出閣前靠父母,出閣后靠夫君,因為在深宅后院,沒有人護著,要靠自己的強勢拼出一條路來,極為艱難,除非運氣好,得到什么能改變命運的機遇。
像她們主子,也是聰明人,可在永昌伯府的這些年,舉步維艱,能活著就不錯了,想活得好,難如登天,長輩隨便尋個理由就能罰一頓,讓主子有理沒地方說,只能小心謹慎,緊巴巴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清秋嗔她一眼:“凝冬,這是好事,不許哭。”
凝冬擠出笑意,連連點頭:“對,好事,應(yīng)該笑的。”
這時,內(nèi)室傳出拉鈴的聲音,她們愣了下,然后異口同聲:“夫人醒了。”
她們快步進內(nèi)室,果真就看到主子已經(jīng)醒來,已從床上坐了起來,忙福身一禮,然后上前服侍主子穿衣,又喊了春柳和夏竹打水進來侍候主子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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