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兒與余川已成親,孟瑾瑤也了卻一樁任務,作為丫鬟,嬋兒嫁的很體面了,府里其他丫鬟都羨慕她遇上了個好主子,連丫鬟的事都那么上心。
葳蕤軒的其他丫鬟也有了想法,想著以后要是嫁人,就算沒有嬋兒那么體面,但自己認認真真做事,入了夫人的眼,夫人也會給她們添點嫁妝。
次日,嬋兒很早就起來,神清氣爽的去給孟瑾瑤敬茶,她和余川都是孤兒,也不知父母是誰,年幼時被侯爺撿回來的,現在也不需要給父母敬茶,給主子敬茶,感謝主子。
孟瑾瑤和顧景熙喝了嬋兒敬的茶,只是沒看到余川,孟瑾瑤好奇地問了句:“嬋兒,余川呢?”
嬋兒面不改色地回道:“夫人,他害羞,說今晚人少點再過來給您敬茶。”
孟瑾瑤詫異,甚至有點難以置信,余川不像是那么害羞的人啊,她轉眼看顧景熙,意在詢問,見顧景熙朝她微微搖頭,然后回復嬋兒:“那就讓他晚上再來。”齊聚文學
嬋兒應聲:“是,侯爺。”
待嬋兒離開后,孟瑾瑤納悶道:“夫君,我看余川也不像是看到人多就害羞的人啊,以前在人群中,他都好好的。”
顧景熙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有沒有可能,他現在是不方便見人?”
孟瑾瑤表示不理解:“余川長得眉清目秀,挺好看的,怎么就不方便見人了?”
顧景熙了解自己的隨從,也知道嬋兒跟余川是怎么相處的,一不合就能打起來,誰知道昨晚是不是余川犯賤把人惹惱了?他們兩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但都是習武之人,平常切磋武藝,有皮肉傷也正常,嬋兒打余川還是手下留情了,跟周允切磋的時候打得更狠,拼著一股蠻勁一決高下,周允都不止一次說這丫頭渾身蠻力。
見小媳婦眼巴巴看著自己等答案,他溫道:“我們家阿瑤是個溫柔的姑娘,我也沒機會體會余川那種沒臉見人的感覺。”
孟瑾瑤道:“余川就算被罵幾句,也不至于沒臉見人吧?”
顧景熙低笑一聲:“嬋兒是那種能動手就別動嘴的人,罵他做什么?”
此一出,孟瑾瑤瞬間了然,隨后又問:“余川竟然打不過嬋兒?”
顧景熙搖了搖頭:“不是打不過,是舍不得打。”
孟瑾瑤了然地點點頭,接著又提出新的疑問:“舍不得打,他還不能躲嗎?就站著挨打是不是有點蠢?”
顧景熙道:“你不懂。”
孟瑾瑤嗔他一眼:“我怎么就不懂了?”
“嬋兒若是追他九條街都打不到他?那豈不是更加氣憤?”顧景熙說著頓了頓,又笑了聲,“躲著的同時,又能讓嬋兒滿意,被打多少下他自己都能把握好,現在挨打,一副可憐樣,過后他說什么,嬋兒都會心軟答應他。”
孟瑾瑤懂了,這是苦肉計,也可以說是人家的夫妻情趣,是人家兩夫妻的相處方式,余川也不介意挨打,嬋兒又不會下狠手,就是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并不嚴重的小小皮外傷。
她道:“你們男人有時候還挺有心機的。”
顧景熙馬上為自己辯解:“阿瑤,你夫君還是很單純的,也沒余川那么多彎彎繞繞。”
孟瑾瑤輕哼一聲:“說這種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就憑你能把余川的做法解釋得頭頭是道,就證明你比余川的手段高明很多,詭計多端的老狐貍,整天欺負我。”
顧景熙滿臉無辜:“為夫哪敢欺負你?”
孟瑾瑤繃著臉:“你昨晚就欺負我。”
昨晚明明是人家余川跟嬋兒的洞房花燭,結果這男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說要他們也要洞房花燭,說是當初的洞房花燭蓋被子睡覺,什么都沒做,有點遺憾,然后趁著別人成親的好日子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