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妯娌三人聚一起度過了一個下午,正要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此時,有丫鬟小跑著過來稟報:“大夫人,大姑娘回來了,正要急著找您。”
此一出,妯娌三人愣住,一般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親都會提前知會一聲,不打招呼忽然間就跑回來的,肯定有什么事。
張氏皺起眉頭,心里禁不住擔憂:“萱宜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回來了?”
孟瑾瑤溫道:“大嫂,萱宜急著找你,那估計是有什么事情,你先去看看。”
張氏點了點頭,又問了丫鬟萱宜如今在何處,便與兩位妯娌分別,馬上前去看女兒,心跳都沒由來的加快,就怕女兒會出什么事,或者是在婆家受了什么大委屈,這才跑回娘家。
孟瑾瑤對陳氏道:“二嫂,我先回去了,你自便。”
陳氏頷首:“好,我也回去了,這個時辰二爺該回來了,我們改日再聊。”
那廂,張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剛進屋,就看到女兒獨自坐在屋里默默垂淚,看到自己進來,女兒哽咽著喚了一聲“母親”,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讓她心里咯噔一下。
張氏快步走到女兒身邊,關切地問:“萱宜,發生什么事了?”
顧萱宜撲進張氏懷里,嗚咽出聲,眼淚洶涌而下,沒有說原因,哽咽著道:“母親,我不想回去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張氏心頭一跳,她知道女兒受婆母磋磨,受小姑子擠兌,武安伯府其他人也不好相處,但女兒從未說過不想回去這種話,也沒有試過哭著跑回娘家,現在會說這種話,那肯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忙問:“萱宜,是不是姑爺對你不好?還是說你婆母做得太過分了?”
顧萱宜沒有回話,只顧著哭,哭聲越來越大,最后放開喉嚨哭,仿佛要將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都哭出來。
張氏聽著女兒的哭聲,心都要碎了,邊給她擦眼淚邊哄著她:“萱宜啊,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先告訴母親,母親才能給你做主啊,你父親雖然不中用,可還有你三叔啊,武安伯府可不敢得罪你三叔,他們家若是太過分了,你三叔也不會任由他們家糟蹋我們顧家的姑娘。”
聞,顧萱宜緩緩抬起頭來,眼淚婆娑地看著母親,眼神倏然堅定下來,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定,道:“母親,他們都欺負我,我也不想跟他過了,我要跟他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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