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為什么傅靳遲要一而再地提及她的傷心事。
師兄的死一直是江南梔心頭的刺,即便過去這么多年,她依舊不能釋懷。
她夠難受的了,為什么,為什么還要來揭開她的傷疤。
傅靳遲臉色倏地沉了下去,寒眸陰冷得駭人,“我提一下都不行?”
那個男人在她心里就這么重要?
重要到提一句就能激起她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
分明是她欺騙自己在先,什么死去的師兄,都是應(yīng)付他的謊話罷了!
江南梔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戾氣,朝夕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她太清楚了,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傅靳遲,關(guān)于我?guī)熜郑也幌胍欢俚靥崞穑闳绻幸稽c(diǎn)地在意我,應(yīng)該尊重我。”她垂下頭,眼底蔓延一層水霧。
臥室里寂靜無聲,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傅靳遲看著江南梔微微顫抖的雙肩,心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極其不舒服。
她就那么在意她師兄嗎?
在意到只要提及就會失控的地步。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他面前裝得情真意切?
反正他們只是協(xié)議結(jié)婚,時間一到,他就是放她離開。
這么一想,傅靳遲頓時覺得她和自己說的那些示愛的話就像一場笑話。
他冷冷地松開了手,俊美的臉上覆著一層冰霜。
半晌,臥室里響起男人冰冷至極的聲音:
“我傅靳遲從來不稀罕一個心里有別的男人的女人,江南梔,好自為之。”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砰——
臥室門被他摔得震天響。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