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靜寧郡主就想起沈云洲的繼母,原本是家中嫡幼女,長姐早逝,留下一子,嫁過來給姐夫做填房。江家大概是想著有親緣關系,姨母做繼母不會苛待沈云洲,加上沈國公家世極好,做填房倒也不算委屈,才把如今的沈夫人嫁過來。
只是沈夫人這位嫡親姨母估計也不是什么好繼母,沈二公子的死,以及沈云洲之前死里逃生后隱瞞早已回京的事實,就能證明這他與繼母、弟弟之間有恩怨。
既然方才那位姑娘是沈云洲外祖家的表妹,那就是沈夫人的親侄女,侄女進京探望長輩,順便提前得知未婚夫是否中榜。
等等,那位表妹人家是有未婚夫的,早就名花有主了?
靜寧郡主不知怎么的,莫名的感覺心情微妙,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找到夫婿,沈云洲也沒人要,彼此彼此,她輕咳兩聲緩解尷尬:“方才失,我還以為沈世子好事將近呢,我就說嘛,哪個不長眼的相中了你這種小氣鬼?”
聞,沈云洲神色莫名地覷了覷她,淡淡道:“在下也想知道,以后誰那么倒霉,竟然嫁給了我。”
靜寧郡主道:“自己不長眼的,就算倒霉也得認了,倒是你撿了大便宜。”她罷,也不想再跟沈云洲啰嗦,對孟瑾瑤道,“阿瑤,我們走吧。”
沈云洲道:“郡主慢走,顧夫人慢走。”
在靜寧郡主已邁開腳步后,孟瑾瑤意味深長笑了笑,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沈世子作為男子,走路未免也太慢了些。”
沈云洲怔然,很快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自己沒做什么,她竟然看得出來,不愧是大理寺卿的妻子,還是有點眼力的,溫聲回道:“木頭不開竅。”
孟瑾瑤輕不可聞地回話:“多費心。”
靜寧郡主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莫名其妙,扭頭對孟瑾瑤說:“阿瑤,你管他走的快不快做什么?他就算像個娘們兒似的走路,也與我們無關。”
孟瑾瑤莞爾笑:“沒什么,只是覺得沈世子走路可以快一些,若是走不快,積極走路,速度就提起來了。”
聞,靜寧郡主覷了眼沈云洲:“他這種貴公子,出門坐馬車,能不走路就不走,金貴著呢。”
沈云洲淡聲回應:“在下前些日子得了根上好的木頭,改日送給郡主,就當是感謝郡主上回給在下解圍。”
靜寧郡主嘴角一抽,匪夷所思道:“沈云洲,你腦子被門夾了?送根木頭做謝禮?”
沈云洲道:“在下覺得那根木頭跟郡主相配,做成木雕應該很好看,就跟郡主這般好看。”
靜寧郡主怒氣瞬間上漲,面色不虞地瞪著他,氣惱不已:“沈云洲,你竟然說本郡主跟木頭相配?你這什么眼神?早知道你是個眼瘸的,上回就不管你,作為男子你竟然怕狗,還是一條乖巧的狗,躲在女子身后,你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害臊!”
沈云洲被揭短也不惱,反而欽佩道:“郡主威武,在下深感佩服。”
靜寧郡主:“……”忽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孟瑾瑤聽著他們的對話,笑意更深,果然是木頭不開竅,當著她的面說,她都聽不出來,若是直接告訴她,而她現在又這般態度,很有可能會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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